一戰起,萬人驚以一對數萬,換了誰,也都是落荒而逃的下場。但是,今天,這個事實,卻被黃逍徹底的顛覆盡管,西涼大軍不愿意承認這個事實,但是,他們確確實實是在被一個人壓著打在傷亡了無數人后,竟然未在那道屹立的身影上,哪怕留下一道傷口 真是,敢為天下人不敢為,敢做天下人不敢做此舉,若不能稱得上舉世無雙,那,那么天下間,就再無豪壯。
為戰一生,得此一戰,堪稱顛峰杰作,縱死也無憾 戟浪如巨獸,彈指揮灑,一波,一浪浪,一口口蠶食著沖殺來、躲不開的西涼大軍,吞噬,攪為漫天的血肉紛飛。
“當當當…”
又是幾名躲閃不及的西涼軍將領,硬著頭皮合身迎上那一片的銀白。
“神龍擺尾”
幾員西涼軍將領,自然以為那漫天的戟影,都是黃逍的兵器,卻哪曾想,一刀刀、一槍槍下去,無一例外的盡數砍在了空處。用錯力的他們,還不及去想黃逍是否力竭,一聲清冷的聲音,猶如死神的呼喚,響徹在耳邊。
再看那失去了戟影遮掩的虎頭盤龍戟在動,沒有一絲的花哨,一戟橫掃,唯有那慘烈至極、舍我其誰的無邊霸氣完了看到這一戟,馬成心下暗道:這幾個人,就此交代 一念三千,還不待馬成想罷,劇烈的兵器撞擊聲緊密響起。隨著一聲聲的兵器撞擊聲,一道道人影,連帶著脫手而出的兵器,齊升到了空中,向四下跌落。
黃逍緊步上前,追上跌飛在空中的一員將領,虎頭盤龍戟手中一順,大戟月牙刃在上,破開空氣的束縛,直挑而上。
“噗”
鋒利的月牙刃,連并戟尖,輕易的將這員將領一剖兩片,內臟,伴隨著鮮血,淅淅落下。黃逍腳下連動,急速向前,身后,一片鮮紅。
“不過如此”黃逍信手挑飛幾名靠得近的西涼兵,看看不遠處在馬背上抖做一團的韓遂,嘿然冷笑道:“韓遂,本王倒要看看,看現在還有誰能庇佑你”
“我來”兩道身影迅疾而來,兩柄大刀,一左一右,在戰馬的急馳下,奮力砍來。
“忠心不錯,可惜,用錯了地方”信手揮戟架開了兩件兵器,黃逍眼中,盡是嘲弄。陡然,黃逍雙目怒睜,一道刺目的銀光乍現,黃逍的聲音立提八度,暴喝道:“給本王滾”
霸道迅捷的一戟正砸在其中一人的胸膛之上,連人帶馬,悉數被砸為了肉泥。而另一人,趁這一空擋,大刀向黃逍攔腰斬來。卻不曾想黃逍雙手一松,虎頭盤龍戟離手,再看黃逍,一步上前,讓過斬來的刀頭,單臂一舒,“砰”的一聲抓住大刀的刀桿,猛然向懷中一帶,同時,飛起一腳,直踹向這人所騎戰馬的馬腿。“給本王下來”
“喀吧”
“撲通”
一腳之威,厲害至廝戰馬前腿應聲而斷,馬上之人,本就不及黃逍大力,這刻,馬失前蹄,在馬背上再也坐不安穩,直直的摔將下來。
“哪里走”黃逍一步來到這人近前,見此人掙扎欲起,探手將其后頸一把抓住,單腳一踏起背部,手中驟然發力擰動,“滋拉”這人發狂似的嘶鳴震天,竟是活生生被將脊椎骨抽出血淋淋的半條 “不過如此,不過如此”
郎聲如狂,語含鏗鏘金石之音,如雷音寸爆天地間,將那等至豪至壯之氣引將出來。所謂氣壯山河,原也無過于斯。
儼然天地間獨剩他一人,將那等骨髓里的傲骨真正淋漓的釋放出來,教人不寒而栗,油然生起崇敬。
“縱與天下為敵,又如何”黃逍大步流星,一腳勾起落在一旁的虎頭盤龍戟,隨手接過,豪邁的笑聲回旋不絕,儼然在季風每一人。以無邊的膽魄與勇氣,傲視每一人。
如此才是快真,如此才是快意生平,大丈夫大豪杰正當如斯。
就是諸天,又如何,只要持此膽,縱是諸天在前,一樣斬而殺之。但凡有勇有膽。就足以憑仗之橫行天下了。
望著越來越近的黃逍,以所向無敵的虎頭盤龍戟擂殺數人又數人,眨眼就已逼近過來。韓遂肝膽俱裂,面無人色,頻臨癲狂的哀求慘呼道:“馬成,你還等什么,快攔住快攔住他”
此刻的韓遂,連說話的聲音都變了,身為一方諸侯,竟是說出這等沒有尊嚴的話語,實是少有異數。然,卻沒有像往常一樣迎來鄙夷目光,余者無不同感凄凄然,實是其他人已然被打得膽寒了。
戰至此刻,韓遂已記不清有多少士兵折在黃逍的虎頭盤龍戟下,而黃逍,竟然還似生龍活虎,實力,絲毫不見減少。
他,究竟還是人不是?望著似乎精力無限的黃逍,所有人,都心生無力。
就只見黃逍宛如推土機一樣,宛如開動的戰車,宛如滾動的山脈一樣,連綿不絕的直線碾去,活活碾出一條血路,偏偏又沒有人能傷到黃逍。如此打下來,任誰都膽寒,斗志漸消了。
一聲聲向天長歌長笑,頓將黃逍的氣勢渲染直攀前所未有的顛峰,力壓數萬大軍 馬成猶豫了一下,復雜的看了看韓遂,縱然有一萬個念頭想將其斬殺,但是,一思慮到家中老小的安危,卻又一次次的將決心按下。尤其,他看到黃逍救母的壯舉,就欲發的下不了手。黃逍是孝子,馬成,誠然也不遜色太多。
“韓太守。”馬成張了幾次口,終于,還是將話說了出來。
“啊?什么事?”韓遂聽著別樣的稱呼,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映過來。要知道,平日里,馬成都是直接喚他的名字的。雖然感覺上有些不一樣,但是,現在的韓遂卻沒有精力再去思考這些瑣碎的事了。
“不要再向后退了,再退,就退進城中了”馬成心中長嘆一聲,為了家人,也只能如此了 “啊?哦”韓遂回頭一看,可不是嘛,身后不到十丈的距離,就是西城門的所在但是,他不明白馬成話中的意思,怒道:“馬占山,你什么意思,莫非,你想讓我不進城,好被黃逍殺死不成?實話告訴你,本太守身死的那一刻,也是你一家老小斃命之時”
“你”馬成哪曾想到,自己熱臉貼了冷屁股強自按下心頭的怒火,看了看韓遂,解釋道:“韓太守,如果你退到了城中,失去了大軍的掩護,黃逍想要殺你,更是輕而易舉。況且,即便殺不得韓太守,城中街道縱橫,房屋陳列,再想拿住黃逍,勢比登…”
“等等,你叫我什么?”韓遂不敢相信的看著馬成,呆呆的說道。
“這個…”馬成藍臉現紅,低聲說道:“韓太守,你…”
“好好”韓遂大喜,雖然這“韓太守”不是他最想聽到的,但是,這三個字可比往日的那兩個字的稱呼強上許多,至少,這稱呼中,已無惡意莫非,馬成他回心轉意了不成?韓遂此刻也顧不得多想,接著說道:“占山兄弟,你方才說什么?”
“…”馬成看了看歡喜中的韓遂,聰明的他自然知道韓遂喜從何來。韓遂啊韓遂,先不說我馬成無意仕途,縱是有心仕途,你的卑劣行徑,也只會令我馬成不恥但是,此刻…“韓太守,不能再退了,退到城中的話,只會陷入兩難,如今之際,只有靠大軍拖死黃逍,方才是上策啊”
“是是是,你看,我這都急糊涂了”韓遂本是精明之人,馬成一說,他就明白了其話中的意思。韓遂欣喜的看著馬成,說道:“那依占山兄弟的意思,韓某當如何是好?”
“黃逍這廝,步下的速度不比戰馬遜色,若是韓太守直線而走,遲早會被其追上,韓太守你不妨騎著戰馬,沿著大軍的外圍環繞,有著士兵阻攔黃逍,其必然追不上韓太守。觀現在的態勢,黃逍一意要殺你,只要韓太守你不退入城中,就不愁不能將其累死酒泉城下”
“好占山兄弟文武全才,有你相助,實乃本太守幸…”幸福,來得太突然了苦候三年,終于開花結果,此刻韓遂的心中,只有高興,竟然連一點的懷疑都沒有。
若是平時,韓遂必然懷疑,然此刻,存亡之際,其能為他韓遂著想,其心,還用懷疑嗎?
“幸運是嗎?本王也覺得很幸運”正這時,一道韓遂此刻最不想聽到的聲音,打斷了他開心的話語,一道白色的身影,閃現在他的馬前。
“黃…黃逍…”韓遂突然有種樂極生悲的感覺,方才,只顧著高興了,竟然沒有去注意黃逍這尊殺神望著眼前的黃逍,韓遂渾身激靈靈打個冷戰,澀聲干巴巴的念道。
“是不是覺得很榮幸?”黃逍微瞇著眼睛,虎頭盤龍戟信手向后面揮去,將偷襲的一名敵將砸飛,冷笑道:“韓文約,沒想到你會有這么一天吧?”
“你…”韓遂只感渾身發涼,戰馬在一步步進逼的黃逍威壓下,一步步連連向后退去。
黃逍嘲弄的一笑,一個儼然虎撲的動作,恰恰似極了猛虎捕食,單只那股氣息就令人戰栗。
“本王我倒要看看,還有誰能護得住你的周全”黃逍殺心沸盈反天,韓遂如此算計于他,他豈能放過,自是將其視為必殺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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