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久聽傳聞說起‘武瘟神’疾惡如仇、重情重義、勇猛剛強、生性質樸,為人最是忠誠不過,怎么落到后輩,竟出了一反叛之徒,豈不是令先祖蒙羞?馬成,你又有何面目去見列祖列宗?”既然是馬武的后代,那就好辦事了!
按黃逍的意思來說,那就是:鎖上更好!力量上,我黃逍又怕過誰!
“嘩楞楞…”
“刀槍無眼,小心了!”黃逍急轉的幾句話,卻是給馬成另一份感覺。嗯,這黃逍,卻也是一爽快之人,這一仗打完,待一切事了,不防與他深交一番,只要不讓我做什么官就可以!至于潼關一戰,孰勝孰敗,關我馬成什么事!
見一對大錘砸來,黃逍也看出馬成心中所想。張繡會懼怕馬成的力氣,但是,黃逍又豈會懼怕?雙手一合虎頭盤龍戟,瞧定大錘的所在,望上便架。至于馬成的八卦如意紫金錖上的小錘會不會將自己的兵器鎖住,這就不在黃逍的考慮范圍內了!
實心的!黃逍什么耳力,一聽之下,便已是知曉,對面這員將手中的大錘,乃是實打實的實心家伙,并不是故意弄成那么大來唬人的!這廝,好大的力氣!看這一對錘子的個頭,只怕要沉過自己的虎頭盤龍戟,起碼也要有一百四五十斤的模樣!
可他哪知道,有些時候,往往是身不由己!
“呔!”黃逍畢竟經得多,見得廣,瞬間便穩定了心神,手中虎頭盤龍戟一橫,高聲斷喝道:“來者何人?可敢通名!”
“當!當!”
“黃天王,你也休要拿言語來擠兌于馬某,馬某也不是什么糊涂人!黃天王的所作所為,馬某也不多加評判,你我二人心中都有數!至于你們那些,對于我馬成,已然是無關之談,可以說,自馬某祖上辭官之后,馬某也只能算上一綠林人,今天來此,也并不含他意,只是想以手中這一對八卦如意紫金錖來會一會黃天王手中的虎頭盤龍戟,簡單說,你這個天下第一,別人稱服,馬某卻是不服!至于你攻打潼關與否,與我馬成有何干系?”
說完,催戰馬追馬成而去。
遠處觀看還不覺得怎樣,當馬成催馬來到黃逍近前,饒是黃逍藝高人膽大,這一刻,卻也是嚇了一跳,心里話,這人到底是人是鬼?
“名字乃是父母所賜,有道是長者賜,莫敢辭,休要多言,咱們手上見真章,看我馬成到底有沒有這個實力叫這個名字!”馬成自然知道光武帝麾下大將胃土稚馬成馬千里,而且,馬成馬千里的名氣也大,所以,黃逍說出這樣的話來,他也不覺得有什么奇怪,一擎八卦如意紫金錖,朗聲笑道:“來試試馬某的八卦如意紫金錖!”
一催坐下奔宵馬,眨眼之間就來到了黃逍近前,人借馬力,手中一對八卦如意紫金錖掛著風聲就砸了下來。
“黃天王,你之所想,馬某明白,只是,馬某只一綠林之人,無意仕途,就不勞黃天王美意!若能黃天王了我馬成這一心愿,縱然死在黃天王戟下,那又如何?”馬成一皺眉,他最討厭的就是這些彎彎繞,雖然,他也是精明之人,但是,素來喜歡的卻是直來直去。
既然現在不行,那我就把你抓回去,到時候,看你馬成還能說出什么話來!
馬成也自然明白,朗聲回道:“不錯,家祖正是捕虜將軍,封楊虛侯的‘快馬輕刀武瘟神’馬武馬子章!”
“伯淵,小心一二!”張濟不放心的在身后囑咐道。
他娘的,馬占山?老子我還張作霖呢!他嗎了個巴子的,怎么連抗日的名將都弄出來了!長得這么寒蟬,還出來得色個什么勁?對得起觀眾嗎?黃逍微微一笑,道:“哦,馬成馬占山,呵呵,你又如何當得起馬成這一稱呼?先帝光武帝麾下云臺二十八將中有一人,恕個罪說,此人姓馬名成字千里,汝有何本事,也敢喚做馬成!”
馬成自詡力大無雙,此一錘,正是要試一試黃逍的力氣!馬成最不服的就是:你黃逍不過一小白臉,能以力氣稱雄?
八卦如意紫金錖?如果說先前黃逍還在懷疑馬成是馬武的后人,現在,卻已有十足的把握確認,這八卦如意紫金錖可不正是馬武之子馬逵的成名兵器!馬武的后代?正所謂人的名、樹的影,此刻,黃逍心中越發的凝重起來,虎父無犬子啊,能拿得起這樣一對大錘的,定不是易與之輩!
“哈哈,如此,倒是本王矯情了!”黃逍也算是看出了馬成的為人,索性也不再多說,大笑著說道:“馬義士倒是有汝先祖的幾分風范,也好,今日,就讓本王來會一會你這錘法,看你學得汝先祖的幾成本事!”
“賈先生好意,馬某就此謝過,駕!”說完,馬成一催胯下奔宵戰馬,八卦如意紫金錖左右一分,沖出戰陣,直向黃逍撲了過去。
“如此,賈某再生相攔,倒顯得有些不盡人情了,此行,馬義士還需小心才是!”賈詡苦笑著搖了搖頭,這馬成,也真難為他了,如此粗曠的外表下,卻偏偏心細如發,著實令人另眼相看。也罷,如此精明之人,想來也不會出現什么不測。
在黃逍手下救人?張繡心中一陣的發苦,卻不得不答應,在馬上一拱手道:“賈先生放心,此事,盡管包在末將身上!駕!”
八卦如意紫金錖,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使得了的!
黃逍點點頭,雖然心中早有猜想,但是,當聽到馬成親口承認,也難免心生波瀾,再次上一眼下一眼打量一遍馬成,心中暗想:也就馬武的后代能長成這一德行吧!
可是,他哪知道,黃逍的奇遇!
“伯淵,馬義士武藝雖然高強,但是,黃逍畢竟名滿天下,當小心一二,你隨馬義士出戰,為他觀敵掠陣,萬一馬義士不敵黃逍,你當出手援助一二!”賈詡眉頭皺得更緊了,看著馬成的背影,對一旁的張繡吩咐道。
“賈先生,你也休要攔我,馬某也不是糊涂人,賈先生所想,馬某也能猜到一二,只是,馬某此來,遍要是會上一會這個黃逍,不與他比斗一番,馬某此生永遠將永遠留下一遺憾。賈先生放心,即便馬某勝不了黃逍,但是,想要脫身,也不是誰都能留下我的!”馬成看看張繡,接著說道:“賈先生放心便是,打完這一仗,看在伯淵的面子上,不論是勝是敗,我都會助爾等一臂之力。”
馬老子?黃逍正自喚賈詡出陣答話,冷不防聽到這么一嗓子,頓時楞住了。好耳熟的人稱,究竟是在哪里聽過呢?
“哈哈,黃逍,汝聽好了,馬老子姓馬名成字占山!今日一來,特與你一較高下,不知可有膽量一戰否?”馬成來到黃逍近前,勒住坐騎,手中一對八卦如意紫金錖猛然磕到一起,發出“當”的一聲巨響。
此人,不俗啊!胸內錦繡,遠不似其外表那么寒蟬,這若是能收為己用,即便比不上當年的武瘟神馬子章,卻也差不上很多,若是能收來,我黃逍不要這天下第一的名頭,那又如何?
黃逍前世的那一輩人,小時侯可以說是聽評書長大的,在黃逍的記憶中,有一個叫做田連元的人,曾經講過一部叫做《東漢演義》的評書,小時侯的黃中興,幾乎每一天都守在電視機前等著收聽,而云臺二十八將,給他印象最深的,就是這個“快馬輕刀武瘟神”、“花刀太歲”馬武馬子章!對了,馬武似乎也總是自稱“馬老子”,莫非…
“敢問一句,先祖可是奎木狼,恕個罪說,喚做馬武馬子章的?”黃逍臉現恭敬,當然,非是敬馬成,而是敬武瘟神馬武馬子章!
“馬義士,你…”賈詡見馬成撥馬就要沖出陣去戰黃逍,忙出聲喊住,對于馬成出戰,能不能勝他心中一點譜也沒有,這萬一死在黃逍的戟下,本來潼關就少將,馬成再…那豈不是無人挑大梁了嗎?所以,從心底,賈詡不愿意讓馬成出戰。
只看來人,頭戴青銅五德雞嘴盔,七寶鑲嵌,光華射目如閃電。烈焰飄擺,紅絨亂顫。勒頷帶,上妝金釘,包耳護項擋刀箭。青銅菏葉連環甲,九吞八岔龍鱗片。身穿一領豆青色戰袍,上繡壽山福海、花團錦簇。勒甲絳,九股捻,明晃晃護心寶鏡,寒人心膽。獅蠻帶,八怪獻,殺人寶劍肋下懸。魚褟尾,苫鞍鞒,兩扇征裙遮馬面。烏云靴,金鐙站,坐下追風趕電馬。再看馬上人,跳下馬來,身高一丈開外。看面貌,藍臉如靛,兩道抹子眉,入鬢邊,相襯一對大環眼。塌山根,鼻孔翻,頷下胡須似火焰。一看來人的這般模樣,黃逍立時想起前一世自電視中看到的鬼的模樣,可不正是藍面赤須?
等等,云臺二十八將?奎木狼武瘟神馬武馬子章好象就是眼前人這般模樣,難道…
“馬義士,不若…”黃逍頓時起了愛才之心,怎么看眼前的馬成怎么像當年的馬武。可是,他卻是高看了自己,也終于知道,自己遠沒有小說上說的那樣,王八氣一發,文臣武將竟相來投。
“叔父放心,料也無妨!”都這個時候了,再不能說什么喪氣的話。張繡心里一橫,朗聲回道。打馬如飛,瞬間就沖出了大陣,來到兩軍陣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