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不是說以和為貴嗎?”回到餐桌上,熊黛玲托起下巴,不解的問沈淮,“你剛才倒是把威風耍了,把一個副書記擠兌得跟孫子似的,我爸不是白白做了個惡人?”
沈淮哈哈一笑,指著熊文斌,跟熊黛玲笑道:“你看你爸,熱鬧看得正高興呢,哪里會白做惡人?”
熊黛妮工作多年,接觸社會也深,也知道官場里的一些竅門:
她知道她爸到沂城后,就深受一二三把手的猜測,只是人家將陰謀詭計藏在暗處,搞成泥潭將他爸拖進去,叫她爸到沂城后根本無法正常的開展工作,一直拖下去,只會拖成一潭死水,有機會還不如將水攪渾。//最快更新//※※
此前不攪,是時機不恰當。
此前梅鋼系要蟄伏一段時間,之后東江證券案又將省里的局勢攪得復雜,變化莫測,故而沈淮跟她爸隱忍不動——熊黛妮也不知道現在是不是恰當的時機,但細想想這些年接觸下來,沈淮在哪件事的鬧脾氣,是真的在耍性子鬧事?
真看她爸在廊檐下面對劉汗青父子時,一臉的冷峻,進門又滿臉笑容,就知道他是是配合沈淮演戲——不過,熊黛妮也不知道沈淮跟她爸心里到底有什么打算?
沈淮也是看到熊文斌在沂城給人鉗制手腳,難有什么大作為,希望他能參與到推動淮海灣經濟區的工作里去,這樣也便跟沂城地方派保持一定的距離,又能確實有效的能做一些實際工作,發揮所長。
不過,別人不會完全看不到徐沛、李谷所推動的淮海灣經濟區協調小組的意義。
不要說現在省里的經濟產業重點已經開始往淮海灣區域傾斜,在王源總理全面主持國務院工作之后,計經系成為國內經濟工作的主導力量,淮海灣經濟區很可能會在下一個五年正式成形,那這樣的話,開始就參與推動相關工作的官員,履歷自然要比別人光鮮亮麗得很。
國內很多官員,即使能力平庸,但占坑的本事一流。
一旦淮海灣經濟區協調小組的意義受到重視,哪怕暫時是個沒有什么實權的虛銜,也不是輕易就能爭到的。
熊文斌要是讓劉汗青、岳秋雄等沂城地方派勢力,感覺到他過深的參與沂城地方事務是個威脅,而熊文斌的去留又非他們這些人所能決定之時,他們反而就會更希望熊文斌代表沂城,加入淮海灣經濟區協調小組,讓推動淮海灣經濟區成形的一些事情,消耗熊文斌的精力。
這里面的陰微算計,沈淮與熊文斌自然不會跟熊家姐妹說得太詳細,畢竟這種算計也談不上什么光明正大。
與劉家父子不愉快,只能算是小小的插曲,事態怎么演變,還要熊文斌在沂城小心的控制,沈淮吃過晚飯,跟熊文斌則是繼續談其他的事情。
白素梅倒是想著黛妮明天還要到單位工作,想著她明天起早到車站趕大巴車會很不方便,就催促熊黛妮夜里坐沈淮的順風車一起回東華去。
等七七上床睡著了,沈淮就與熊黛妮驅車離開。
離開秀巖山的常委別墅區,熊黛妮回頭看她家的燈光遮掩在林梢之后,長長的吁一長口氣,說道:“長這么大,我都沒有在我爸媽前面,演這么久的戲,都快憋死我了。特別是看到七七,就覺得自己特壞——這都怪你害我學壞了。”
熊黛妮要是想跟沈淮見面,在東華有的是機會,今天特別趕回來,看生病的女兒是一方面,還有就是想著跟沈淮一起開車回東華——也可以說一開始就將她媽會主動催她坐沈淮順風車回東華的反應都算計在內,真行駛在回東華的路上,這輩子就沒有做出幾件壞事的熊黛妮,想想也覺得內心“邪惡”。
沈淮一笑,伸手在熊黛妮柔美光滑的臉蛋上摸了摸,說道:“就是想夜里開車帶你出來兜兜風…”
熊黛妮與沈淮在東華通常都是約在她的住處見面,輕易不敢在街上同行,就是怕叫人看見;更不要說夜里一起開車出去兜風了。
聽沈淮這么說,熊黛妮心里暖暖的,依著車窗而笑,說道:“你就知道騙人…”聲音糯軟柔膩,聽得人心將要融化掉,見沈淮禁不住的想剎住車,將熊黛妮摟在懷里輕薄一番。
見沈淮剎車往路邊靠過去,熊黛妮嚇了一跳,嗔罵道:“作死啊,你想干什么啊,快開車呀,”只是眼眸子潤得要滴出水來,聲音也綿軟無力,自己也覺得羞澀難耐,只能勉強的堅持道,“不要在這里,人家只想跟你說說話,你老想著那事,以后就不理你了…”
從沂城到東華不到一百公里,沈淮與熊黛妮很快就開車從高速出來。
離收費站不遠,路邊有處小樹林,沈淮將車拐到岔道上停下來。
沈淮死活沒有辦法將熊黛妮騙到后座上,前排駕駛位跟副駕之間,又有換檔手柄跟手剎,做什么事都不方便,沈淮就將腳踢在儀表盤上,靠著椅背跟熊黛妮說話。
而熊黛妮趴在儀表盤上,轉回臉來,借著從車窗灑進來的月光,看著沈淮叫她朝思暮的臉,心里就希望這一刻能凝固下去。
哪怕一句話都不說,她也覺得這樣的時刻,甜蜜得叫人心思迷醉。
沈淮手伸過來,從腰間下伸進她的襯衫里,解開乳罩扣子,讓那兩只沉甸甸的乳|房解放出來,一邊說著話,一邊托摸著那里,感覺那異樣的彈軟滑凝,偶爾抽出手來聞一聞叫人迷醉的天然香氣。
就這樣,熊黛妮也是縱容他,任他的右手在自己的衣服里“胡作非為”。身體深處也麻麻的有一股股細微的電流在沖擊著她,叫她頭暈;待沈淮意圖將手伸到往她牛仔褲里伸,她才警覺的坐起來。
熊黛妮穿著貼身的牛仔褲,腰臀合度,身子松垮下來,腰間能容手伸進去,但驀然坐直,沈淮的手就給卡住拔不出來,還給勒得有些痛。
沈淮“嗷嗷”叫痛,讓熊黛妮解開前面的扣子,好讓他的手拔出來。
熊黛妮自然沒有那么容易上當,抓住沈淮的手,讓他的手出來,說道:“手那么臟,怎么到處瞎摸?”
熊黛妮身子豐腴,軟中帶彈,手感極佳。沈淮跟熊黛妮在一起,就算其他事不做,總是要將她全身好好的摸一遍,特別是豐厚渾圓的臀,給人的手感,更是能叫心魂都顫出來,而大腿內側的肌膚也是最為滑嫩…
熊黛妮也喜歡給沈淮摸遍全身的感覺,剛才那迷迷糊糊的感覺叫她甚是享受,只是下身不知不覺間水跡滲出,就怕沈淮摸到那里油膩膩一片再笑話自己,她心里羞意難去,自然死也不肯讓沈淮這時候有機會摸到那里。
熊黛妮掐著沈淮手背上的皮,將他的手拉出來,見沈淮嘴唇嘟起來索吻,笑著罵他:“丑死了,才不要吻你。”
這時候,手機震動聲傳來。
兩人的手機都放在儀表盤上,熊黛妮嚇了一跳,轉過頭來找手機,卻是周裕的電話這時候打到沈淮的手機上。
不過手機上顯示的不是周裕的名字,而周裕手機的號碼,熊黛妮記得周裕的手機號,她將手機遞給沈淮:“周裕找你的電話,你怎么都沒有存在周裕的號啊?”
不僅周裕的號沒存,沈淮也沒有將熊黛妮的號存手機里,這樣就算有時候沒有及時刪除通話記錄,也不至于叫人看到手機里的通話記錄而起什么疑心。
不過,有時候想得太細也是破綻,沈淮就沒有想到熊黛妮就記得周裕的手機號,也沒有想到熊黛妮會覺得他不存周裕的手機號有些奇怪——不論周家還是周裕本人的身份跟地位,沈淮將周裕的手機號存下來以備隨時聯絡才是應該。
熊黛妮性子軟,但心思未必不細膩。
“可能是忘存了,”沈淮含糊其辭的說道,接過手機,接通電話,清著嗓子問,“我是沈淮,是周部長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聽到沈淮說話的語氣,周裕就知道他身邊有旁人在,壓著聲音,小聲的問:“怎么,現在說話不方便?”
有時候要么大家都沒有空,沒有人理會他,害他孤零零的躲家里看書打消時間,有時候就一起找上門來——沈淮略覺頭大,不過想到熊黛妮坐他順風車回東華的事情指不定哪天就給人說穿了,就直接用一種貌似正常的語氣,跟周裕說道:“哦,我剛剛從沂城跟熊市長回來,黛妮正好坐我的車回東華,我們馬上就要到東華了…”
別人不會懷疑什么,沈淮從徐城開會后,經沂城跟熊文斌見一面,然而熊黛妮坐他的順風車回東華,一切都顯得極為正常。只不過周裕早就懷疑沈淮跟熊黛妮有什么,在電話里笑問道:“就這些,我怎么聽不見車子開動的聲音啊?”
沈淮這時候才覺得找的女人太聰明,不是什么好事,他心里正想著要怎么編詞將周裕晃點過去,熊黛妮身子又悄悄的貼過來,聽他跟周裕在談什么…
沈淮忙跟周裕說道:“黛妮要跟你說話呢,我把手機給她。”他忙將手機塞給熊黛妮,讓她跟周裕說話去。
熊黛妮嚇了一跳,本來就做賊手虛,慌不及的接過手機,嗔怪的瞪了沈淮一眼,又不得不接周裕的電話。
沈淮暗感自己機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