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尤拉的目光下,零甚至帶著三分悠閑的味道走向大門。手指在密碼鎖上鍵入一串不算復雜的密碼后,大門啪一聲打了開來。外面明亮的天光讓零瞇了瞇眼,然后便看清一輛裝甲車停在門前,隨行的還有兩輛越野車,上面盡是武裝到牙齒的士兵。甚至從裝甲車上走下來一架圣騎士機甲,那低垂的六管轉輪機炮雖末提起,可這兇器所散發出來的猙獰味道卻是顯而易見的。
只要駕駛員愿意,單是這架機甲便能夠推平他身后這幢房子,包括他和尤拉。當然,這僅是駕駛員的想像,至于事實,零很清楚卻無需告訴他們。
一名士兵上前,敬禮,然后沉聲道:“拉斐先生,鑒于您昨夜在自由區擊殺了整整三十二人的行為,上頭認為情節嚴重,現在需要將您帶往底比斯監獄接受調查。還請你配合,不要做出多余的動作引來不必要的誤會。”
士兵用上了敬語,并有些緊張地看著零。來到罪惡之城后,零的戰績可以說耀眼無比。先是斬殺了滴血之刃的雷蒙德,又和瘋子理察打成平手。昨晚又殺了華萊士手下的紅心k,連同其它31名俱樂部成員。這樣一個猛人,怎么小心也不為過。
否則,軍部也不會派來這么多人,并且配置了一臺重火力機甲押陣。
零微笑,道:“沒問題,贖金部分我已經準備好了。”
士兵咽了咽口水,他出發之前也聽同僚說起,今日理察和黑翼已經聯合發表聲明,在這件事上力挺眼前這個男人。并每人各劃出20萬信用點,用以支付零殺人的贖金。這筆錢可以說支付了贖金后還有剩余,若折算成金幣的話,大概是士兵這輩子都賺不到的財富。
這真是一件讓人羨慕的事。
可羨慕歸羨慕,士兵還是沒忘記自己的責任。他朝后頭打了個眼色,另外一名士兵上前。這人手中提著個手提箱,打開,里面是一塊方正的金屬板。金屬板大概有10厘米厚,可以看到類似電路的紋路刻在表面,金屬板留出兩個鏤空的缺口,看上去更像一付手銬。
“這是?”零問。
“斷力鎖。”士兵在金在金屬板上的數字鍵按下一組復雜的密碼,噠一聲響,金屬板上下分開:“這是為了像您這樣的能力者設計的。畢竟底比斯監獄可是軍事重地,所以有必要限制您的能力。放心,它是通過電磁脈沖干擾腦垂體的運作,使您無法正常使用能力。離開監獄后,我們會拿掉這東西,您的能力不會受到任何一點影響。”
“同樣也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旁邊的士兵保證道。
零點頭,把手伸了過去,讓士兵將斷力鎖扣到自己雙手上。
斷力鎖一加身,零就感覺到手腕一麻,卻是手銬內部伸出一圈細針扎入皮膚。接著零感到全身一麻,果然能量的運動受到了極大的干擾。不待零命令,主腦已經自己開始運算。體內的dna記憶組釋放出一種神秘的物質,并形成類似納心機器人般的獨立單元,通過扎進皮膚的外物逆襲而上,并逆向解析起斷力鎖的構成來。
主腦很快給出一個時間。
5分32秒。
這是完成整個斷力鎖解析的時間,比零預想中來得還要更快。看來物質類的電子單元,要解析其運作的邏輯回路遠比生物來得容易。
“請上車,先生。”士兵揮了揮手,后面的同僚和圣騎士機甲讓開道來。
零大方地走上了裝甲車,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這輛裝甲的上頂板打開著,可以看到天上濃密的輻射云。但很快,視野就給圣騎士機甲占據了大半,原來打開的上頂板,是為了方便運載這大家伙。
就這樣,零在這個早晨終于如愿地離開罪惡之城。裝甲車載著他開出了城市,沿著一條連接著罪惡之城和地面軍事基地的公路開去,并在半個鐘頭后抵達了地面基地。通過一系列的交割手續之后,零下車,改乘坐軍事基地的越野車進入基地內部。
從基地大門進來,是一個寬闊的廣場。廣場上士兵們正分成幾個區域在進行著訓練,零甚至可以看到在廣場的邊緣處分布著一些導彈發射基臺,想來它們應該就是黑翼所說的那套和平守衛防御機制的其中一部分。
汽車最終停在指揮大樓前,零下車,被士兵帶到了大樓底層的一間辦公室里。辦公室中,克勞伯上校正在通電。看到零進來,他隨即掛掉了電話并站了起來,微笑道:“拉斐先生,我們又見面了。但我不得不說,這可不是我樂見的。”
他搖了搖頭,苦笑道:“我真不該知道怎么講了,你干掉的是其它家伙也就罷了,偏是殺了華萊士的紅心k。這么一來,我可就不得不給他一個交待了。”
“這件事可是肯尼奧無禮在先,老實說在那種情況之下,如果我息事寧人的話,以后華萊士他們還會繼續找我麻煩。”零模仿出拉斐一個陰森的笑容:“所以我干脆殺了他,只有殺怕他,我以后的日子才能過得舒坦。不是嗎?”
克勞伯哈哈一笑道:“拉斐先生真是快人快語,沒錯。根據我們調查得到的資料顯示,拉斐先生的確占著個理字。只不過,你殺得未免太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