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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熊貓書庫    明朝好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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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昌城內的流民已是人滿為患,一開始,官府還能勉強賑濟一些,寧王王府也能照料幾個,可是人漸漸多了起來,這點兒蠅頭小利只能算是杯水車薪,朝廷撥下來的錢糧還沒有到,這時候,那原本埋怨修筑道路的南昌知府這時候倒是巴不得那路修通了_泡&書&

南通州往廉州的馳道開建之后,朝廷又頒布了一道旨意,就是十萬戶以上的州府,必須修筑道路與這條主干道連通,這么做,當然也是朝廷看出了這馳道能夠加強對各州府控制的原因,而且朝廷那邊也已經降下了旨意,朝廷出修筑道路的八成,地方上只需二成即可,修筑道路也成為各地官員考核的一項指標,你官聲可以一般,政績可以不突出,但是只要路修好了,照樣有升遷的機會南昌府這邊,原本也想著手修筑道路,不過顯然寧王那邊似乎不太肯,尋了這南昌知府商量,隨即,這南昌知府便清查戶籍,最后將這戶籍改為了九萬戶,如此一來,就不合朝廷十萬戶以上的標準了只是據說,修筑好了馳道之后,從北通州出發水路到這南通州,再經馳道中轉之后,尋常的商貨雖然要消耗半月左右的時間,可是賑濟的錢糧只怕七八日就能到此時這南昌知府顯然已經有些悔意了,只不過平時他沒少受寧王府的好處,此時也只能打落門牙往肚子里咽不過好消息也不是沒有,至少這南昌府附近的不少流民,倒是沒有大規模的往南昌涌,倒是有不少取道南下,據說是去景德鎮去,景德鎮因能生產出優良的青白瓷而得名,到了明初這里還特設了一個官窯,不過近年來,各種私窯興起,那景德鎮是不知涌去了多少商賈,一年的時間就有數百家私窯如雨后春筍一樣冒出來,之所以選擇在這里制瓷,一方面是這兒粘土豐富,可以就地開采,其二是這兒的工匠不少,再就是這里制出來的瓷器往往聲譽不錯,無論是通州、京師、廉州的商賈都很是喜愛  大量的私窯自然急需許多的人力,據說景德鎮縣城里到處都在招募工匠、勞力這些流民也都想去碰碰運氣,便是在那兒能做個尋常的勞力,至少也能暫時安頓,有個遮風避雨之所,也能混口飯吃{///書友上傳}

如此一來,南昌城至少可以緩口氣壓力驟減冰雪時間中的寧王府,此刻仍然莊嚴肅穆,不過此時此刻,當圣旨傳達到了這里的時候,這府上的氣氛驟然緊張了,上高王朱宸濠也是嚇了一跳,連忙來寧王府見他這父王,上高距離南昌說遠不遠,說近也是不近一兩百里的路程,不過現在官道上都是積雪,道路泥濘,還是耗費了足足三個多時辰,風塵仆仆的朱宸濠直接進了內府,隨即進入寧王的書房,在書房里,幽暗的燈火之下,朱覲鈞的臉色鐵青,此時此刻,誰也不知他在想什么,不過他眼眸中掠過的冷意,卻連朱宸濠也有幾分害怕,父王是當真生氣了  朱宸濠深吸一口氣,道:“父王,到底出了什么事,不是說朝廷下了圣旨嗎?說是什么賜婚,這賜的是哪門子婚?”

  朱覲鈞吁了口氣,道:“你自己看”

  朱宸濠看到朱覲鈞的書桌上確實有一份圣旨,立即去拿過來看了一遍,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朱佑樘那小子當真舍得這個柳乘風?”

柳乘風的重要性已經凸顯,至少寧王這邊的情報已經確認,柳乘風的聚寶樓,對宮中的影響很大,而聚寶樓日進金斗,大多數都直接充入內庫,也正因為如此,才讓寧王父子有了危機感,不得已,才兵行險招,決定先把京師的水攪混再說,誰知道,這朝廷突然來了這么一道圣旨,還是來賜婚的,這擺明著是將錯就錯,真要讓寧王割愛,成全了那柳乘風  問題是,寧王就算肯割愛,將郡主嫁給柳乘風,那朝廷就真的還會信任柳乘風,不怕柳乘風和寧王父子有了姻親,和寧王父子有勾結?

  原本朱覲鈞不相信朱佑樘有這個肚量,可是現在…

  朱覲鈞苦笑:“朝廷既然下了這道圣旨,想必皇上那邊,還真有這個肚量,朝廷突然這么做,這是將計就計啊”

  朱宸濠怒道:“我就這么個妹妹,豈能嫁去給那柳乘風?這事兒,是萬萬不成的”

  朱覲鈞不悅道:“可是朝廷已經下了旨意賜婚,而咱們也事先向宗令府透了消息,愿意將德興下嫁,這時候就算要反悔,只怕也已經遲了”

  朱宸濠打了個冷戰:“父皇當真要將德興送去京師,當真如此,只怕…只怕那柳乘風為了避嫌,就算娶了德興,也會…也會…”

也會后面的話沒有說太多,可是意思很明白,柳乘風和寧王一系是不共戴天,一旦把人嫁出去,這人可就毀了,到了那時候,那柳乘風還不是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原以為借著這個名目,把京師的水攪混,本來這目的似乎已經達到,可是誰知,朝廷突然下了這么一步棋,不但將主動權牢牢拿在了手里,還讓這寧王父子像吃了蒼蠅一樣,一對父子目瞪口呆,此時居然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朱覲鈞也是為難,畢竟是自家的骨肉,怎么舍得就這樣推入火坑,可是賜婚的圣旨也已經下了,這時候他就算拒絕,也已經遲了畢竟下嫁的事是他們先提出來的,現在全天下都知道了,你這個時候拒絕,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明擺著告訴朝廷,老子是逗你玩的,有本事你咬我  “父王…”朱宸濠氣的跳腳,道:“這事兒萬萬不可,德興真去了京師,不只是咱們顏面喪失,德興的一輩子也毀了啊,不如這樣,索性讓我進京去請罪,無論如何,也不能將王妹嫁給柳乘風那廝”

  朱覲鈞不由拍案,怒道:“胡鬧”

  朱宸濠也是一時激動,他當然知道圣意難違,除非他們現在就扯旗造反,否則這事兒根本就沒有他們拒絕的可能,只好重重嘆口氣,一屁股坐回椅上,無力的道:“早知如此,就不該搬石頭砸自己腳了,誰會想到,朝廷那邊會順水推舟”

話語間,竟有埋怨朱覲鈞出餿主意的意思  朱覲鈞不由為之氣結,卻也發作不得,良久才道:“人是非嫁不可的,否則到時候,那狗皇帝借這個由頭懲戒我們一番,卻也是名正言順不過此事需從長計議才是”

  朱宸濠道:“父王可有辦法嗎?”

  朱覲鈞沉默了片刻,淡淡的道:“先不要急,讓父王再想一想”

  朱宸濠眼中掠過了一絲失望,從長計議,說的倒是好聽,現在這圣旨像是催命符一樣,人家肯給你拖延的時間?

朱覲鈞此時也是有苦說不出,事情是他挑起來,原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朱佑樘劍走偏鋒,居然還真肯賜婚,如此一來,反倒他一下子被動起來,德興郡主是他的嫡女,嫁出去且不說舍不得,還有就是,一旦寧王乖乖將郡主乖乖嫁出去,只怕也會惹人發笑了畢竟朱覲鈞已經在許多的場合,表達了他對柳乘風的厭惡,甚至向人說,柳乘風此人,貌似忠厚,實則包藏禍心,亂大明天下者,非此人莫屬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聽到這話兒的人還真不少,可是現在,卻要他真真切切把嫡女嫁給那柳乘風,不只自己像吃了蒼蠅一樣,多半這天下人看他笑話的也是不少  可是現在,還容他拒絕嗎?

  良久,朱覲鈞雙目一張,隨即敲了敲書桌,朱宸濠連忙抬起頭,滿是希翼的看著朱覲鈞,道:“父王可有主意了嗎?”

  “有是有,只是不知能不能湊效”朱覲鈞鎮定自若,沉默了片刻繼續道:“從今日起,告訴德興,她現在病了,以后再不要拋頭露面,去請些城里的大夫,日夜來問診,對外就說,德興染了傷寒…”

  朱宸濠不禁苦笑,道:“父王,這事兒未必能瞞住,若是朝廷派來御醫診視怎么辦?到時候反而容易露陷”

  朱覲鈞搖頭:“這京師,該去的還要去,只要咱們去了,朝廷那邊也不便派人來辨明真偽”

  朱宸濠不由驚訝的道:“德興不去,我們去做什么?難道自投羅網,正好讓朝廷找個由頭來收拾我們嗎?”

  “哎…眼下只能兵行險招了,雖然不能帶德興,又不是說不帶郡主,朝廷的旨意里不是說的明明白白嗎?是讓寧王郡主下嫁,未必說的就是德興,咱們就來個李代桃僵”

  朋友叫出去喝酒,腦袋暈暈的,咬著牙把字碼完,還是晚了,萬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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