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澤濤趕緊把情況向石良做了匯報,石良得知貸款的事情峰回路轉,因禍得福,心中的怒火總算平息了一些,不過石良也是久經官場權謀斗爭的,只將這事情的經過在腦海里稍一思索便知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陰謀,而這場陰謀針對的正是段澤濤。
石良并不介意下面的干部之間有矛盾,有斗爭,適度的矛盾和斗爭對于他平衡和掌控下面的干部反而有一定的幫助,但是今天的事卻是險些破壞了江南省的發展穩定大局,已經嚴重觸犯了石良的原則底線。
“澤濤同志,你一定要繼續做好世界銀行考察組的解釋和接待工作,這件事明顯是有預謀的,你不要管了,我會讓省公安廳成立專案組介入調查,對于那些妄圖破壞江南省發展穩定大局的不法分子,我們絕不能姑息,這件事要一查到底,我倒要看看,是誰如此膽大妄為,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干出這等喪心病狂之事,…”,石良的話語里帶著森森的寒意。
當晚省公安廳專案組就把那帶頭挑事的包工頭給抓了起來,那包工頭幾時見過這么大的陣勢,嚇得當場尿了褲子,還沒等專案組擺開架勢審問,就一五一十地都交待了,不僅把彭在旭挑唆他帶著民工鬧事的事給抖了出來,連他給彭在旭送過幾次錢,什么時間,什么地點都交待得清清楚楚。
專案組立刻對彭在旭采取了雙規措施,那彭在旭知道事情敗露,知道難以幸免,不過他也硬氣,咬定只是因為喝醉了酒酒后失言才會把考察組要來的消息泄露出去,也不肯交待幕后是否有人指使,因為他知道就算自己把李華林他們咬出來,自己的罪責也不會有絲毫的減輕,自己硬扛下來,李華林他們或許還能看在他講義氣的份上等風聲沒那么緊了出手拉他一把。
不過彭在旭是肯定逃不過法律的嚴懲的,除了這件事,他之前收受賄賂,進行權錢交易等多項違紀行為均被翻了出來,最后落得個鋃鐺入獄的下場,連他的舅舅謝安民也差點受到他的牽連挨了處分,李華林等人則僥幸逃過一劫,卻是再也不敢和段澤濤做對了。
這件事到這里并沒有結束,一年后,事情再次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彭在旭的妻子因為受他牽連在交通廳也很不好過,她去獄中看望彭在旭的時候就忍不住向彭在旭抱怨,彭在旭讓她去找李華林幫忙,誰知李華林卻避而不見。
彭在旭一怒之下,將這件事再次抖了出來,李華林等人最終也沒有逃過法律的嚴懲,陸續被雙規,而此事的真相也終于大白于天下,張觀龍也沒有幸免,他在被雙規的時候還交待了曾向省委組織部長孫常年送錢跑官的事,不過因為時間過去這么久了,而當時他送錢的時候也沒有留下證據,孫常年的背景也夠硬,才沒有被牽扯進去,但卻為后來段澤濤和江子龍的斗爭留下了伏筆,也使得孫常年的威信大損,省委書記石良從此對孫常年也不再信任,這是后話,暫且不提。
最后世界銀行考察組的考察圓滿結束,雖然出了這么個小插曲,但是詹姆斯.沃森特一行對于考察的情況還是基本滿意的,不過真正要貸款下來還有一個漫長的過程,首先要在理事會上討論通過同意正式立項,然后還有財務審計等一系列繁瑣的程序要走,估計要等貸款下來起碼也得一年以后了,不過因為有了世界銀行這塊金字招牌的保障,省內幾家商業銀行都已經松了口,同意再向交通廳提供幾十億的貸款,交通廳資金緊張的狀況算是得到了暫時的緩解。
送走詹姆斯.沃森特一行,段澤濤總算長舒了一口氣,歐陽芳沒有和世界銀行考察組一起離開,而這幾天段澤濤忙得暈頭轉向也沒有時間陪她,上次在國際會展中心工具間里被朱文娟攪了局,把段澤濤憋得夠嗆,如今考察組走了,段澤濤自是迫不及待地來歐陽芳住的酒店來找歐陽芳。
誰知道來開門的卻是朱文娟,朱文娟一見段澤濤就俏臉一紅,用低不可聞的聲音道:“段…段廳長,您來了啊,進來吧,小芳在衛生間呢”。
段澤濤見到朱文娟也有些尷尬,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朱文娟把段澤濤讓進酒店豪華套房的客廳,就趕緊拿起放在沙發上的小坤包,朝衛生間里大聲道:“小芳,我有事先走了,明天再來找你吧…”,說完也不等歐陽芳回答,慌不擇路地開門跑了。
“唉,娟子姐,你別走啊,不是說好晚上一起吃飯的嗎,…”,歐陽芳在身上裹了塊浴巾急匆匆地從衛生間里追了出來,這時朱文娟已經出了門,歐陽芳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段澤濤,捂嘴笑道:“原來是你來了啊,怪不得娟子姐跑得比兔子還快呢。”。
段澤濤搖頭苦笑道:“她見到我就像見到魔鬼一樣,跑不贏,我有什么辦法,她沒有把我們那天的事說出去吧…”。
其實這幾天歐陽芳為了徹底堵住朱文娟的嘴可是花了大功夫,兩人差不多整天膩在一起,不是購物買衣服,就是一起去做SPA,這段時間兩人經常會聊起段澤濤,歐陽芳自是把段澤濤的形象渲染成天下絕無僅有的偉男子,讓朱文娟艷羨不已,只恨自己沒有這樣的福氣找到這樣的好男人,心中對段澤濤的惡感盡去,反而多了很多好感,所以見到段澤濤時才會面帶羞澀。
歐陽芳走到客廳里的酒柜前,倒了兩杯紅酒,走回沙發邊遞了一杯給段澤濤,嘆了一口氣道:“暫時她應該不會把那天的事向外說,不過人心隔肚皮,現在不說,難保她今后就不說,就算是對別人不說,今后她結了婚,保不齊也會對自己的丈夫說出來,要是她的丈夫恰巧也是官場中人,把這事宣揚出去,總是對你不好…”。
段澤濤一把把歐陽芳拉倒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一雙狼爪不老實地伸進歐陽芳的浴巾里,抓住那對雪白滑膩的大白兔揉搓起來,歐陽芳被他揉得嬌喘噓噓,在他手上打了一下,嬌嗔道:“冤家,人家為你擔心得要死,你卻還有這心思,要是娟子姐把那天的事說出去,人人都知道你是個大色狼,我看你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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