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非凡,精彩。
“沒有人可以欠了我的不還!”我站在一只飄飄而落的人形黃紙前面淡淡地說,不知為什么,從我醒來的那一刻,我覺得整個世界都變了。莫名其妙的讓我覺得,就該站在高高的地方,俯視著所有對我有敵意的人!深愛著愛我的人。
文怡所做的一切我不知道,但是我看得到她的憔悴,能夠從這周圍用那種所謂的第六感捕捉到文怡身上充滿了煞氣,那不是龍脈中煞氣,而是殺人后才擁有的鐵血之氣。我微微的笑著,如君王一樣走在這忽明忽暗的走廊里,手心里是千年的桃木寶劍,和往常不同它此時散發著的光芒,就好像電影里的激光劍一樣耀眼,嗡嗡的抖動聲音從劍體發出,我能感覺到桃木劍那激動雀躍的心情,那是一種百分之百釋放出本該擁有的力量的一種表現。
這一刻,我明白我終于站在了人間的最高點!只要我愿意,輕輕地一腳就可以…登仙門。
可那不是我需要的!我確定,我愛的人,深愛的我的人都在我的身邊。什么狗屁的成仙,什么萬年的不死,都不是我要的!
我要這個世界恢復平和!
我要和我的女兒、妻子安心的生活在一起!
我要讓這些該死的,混蛋的,倒霉的家伙見到什么是鐵血的手腕!
咔嚓!
一劍落下,一頭足有兩米五高的黃巾力士被我橫劈成兩節,劍光落下就變成兩片黃紙從半空飄落下去。
“趙紫涵!!”我大聲的喊叫著,剛才爆炸破碎的聲音成片成片的出現,可在我斬殺了四個黃巾力士后,一切聲音都沒有了。
看到不遠處有一個大窟窿,那是黃巾力士從樓下向上突破撞擊形成。很難想像那紙片子tongguo法術制造出來的大家伙居然有這么大的破壞力。能夠施展這撒豆成兵法術的人,肯定不簡單。
但是我自恃以現在的法力和狀態,也可以輕松做到這一點,心里就坦然的不再害怕這些東西。
人有時候就是這么奇怪,當你掌握到了一定的力量之后,就可以心無所懼。以前當作大敵一樣的僵尸、黃巾力士。現在在我的眼里如同兒戲一樣丑陋,翻手之間我就有把握滅掉任何出現在我面前的敵人,無論他是人,還是僵尸,還是這種紙片子做的玩意兒。
死亡有的時候來的出其不意,令人心碎。
我找到了一直跟在趙紫涵身邊的那個小姑娘,還有她身上的大仙。
小姑娘死的很慘,兩只眼睛被人生生的挖掉了,只剩下上半截為數不多的身體和一條半的手臂。
那個大仙也受到了重創,離死不遠。連基本的思考能力都沒有,如游魂一樣飄蕩在小姑娘的身邊,繞來繞去,身上的精氣神不斷的流出來。
“龍火咒法?”烤焦的下半身被我找到了,上面殘留的法力氣息讓我判斷出這是一個很古老的咒法。
“下手的人不是現代人!”我傳承的知識告訴我,對手不會是普通人,也不會是近代的人。
火龍咒法最后出現的時間在一千多年前,至于如何失傳不得而知。在我打開了傳承的那扇大門后,我的疑慮越來越多,為什么李斯的傳承里會接近到了200多年前的歷史。他應該一直被封存在秦皇陵的地宮中才對,這令我十分的不解。
順著法術殘留的氣息,我慢慢地向著那個方向走去,順著樓梯,一點點往天臺爬。
趙紫涵要么是死于非命,要么就是在天臺上。
可是沒有任何新出現的法力波動證明樓頂上有人,我搜索了靠近我的下面兩層都沒有發現人影。
天越來越黑,看不到月色。只有漫天飄零的細碎雪顆粒,在推開天臺大門的那一刻,打在臉上冰冷冰冷的。
呼出一口濁氣,我提著桃木劍瞇著眼睛看向外面。
一個不大的小法臺,上面有一排四張站著的黃巾力士的原符,還沒有被激活。
法臺的桌腳困著一個人,被一張符紙封住了五感。
法臺的后面占著一個老道,穿著藏青色的道袍,看那材質很古老,如同麻布一樣。
他的手中也提著一把散著光的桃木劍,光澤細膩,一看就不是凡品。
“道家一脈相傳千古,何必呢?”我輕輕地說。老道站在我不遠處,渾身上下被風吹的獵獵作響的衣衫,一股股澎湃的法力氣息從他的身上逐漸升起,而且越來越濃烈。最后穩定在了一個很高的高度上。
但對于我來說,還不夠高!還差了幾個臺階的距離。
輕蔑的一笑,似乎是對我的另類表揚一樣。因為他根本發現不了我的法力到底有多少,我手心里的桃木劍光芒內斂,如凡物一般。
“神君,許久不見,別來無恙。”老道這樣對我說。
我簇起眉頭,不知為何很從心底很方案‘神君’這個詞。
“你認錯人了,我叫楊光。”我用手指著趙紫涵說:“能放開她嗎?”
“你覺得呢?對,沒錯,我認錯了人了。神君曾說,轉生即為無,前生不再是你的羈絆,也不會再是你。對否?”老道說。
我搖搖頭,說道:“知道嗎,從我下飛機開始遇到這些事情,我的心情就很糟糕,非常的糟糕,想要狠狠地發泄一下。卻一直找不到適合的目標。我不管你曾今認識不認識我,我不想知道以前的事情,也不會去探究。但是,我很在乎我的親人和朋友,如果你禮貌的來見我,我不會生氣。也許還會和你坐下來談談。現在,你傷害了我的朋友,所以你要死。”
“哈哈哈哈!”老道仰首狂笑:“荒謬!楊光啊楊光,你還真當自己是當初那個威震八荒的神君嗎?老道之所以能夠找到你,就是恨不得把你抽筋扒皮,這兩個小娘子為你不要命,肯定和你有關系。我殺了一個,留下一個,只為出我那幾千年來的心頭之惡。”
“你瘋了!”我向前走了兩步說道。
“站住!!”那老道怒喊道,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一絲慌亂。
“怕了?既然你做了,為什么要怕!”我怒吼一聲,順勢又向前走了兩步,距離他不到十米。
“天如烈火,我心不動,劫心頭怒血,化紙成兵!起!”那老道竟然不給我機會,猛然念動法決,用右手狠狠的砸在自己的胸口上,一口腥紅的血就噴出來。
緊接著左手的桃木劍宛若劍花,每一滴噴出的血都被他打出去,齊齊地落在面前的四張紙人上。
平地里旋起一道怪風,黑霧彌漫周圍。
那老道的聲音忽然變得飄忽不定:“哈哈哈,神君你放棄了記憶,一定也放棄了法門吧?四門惡鬼陣法還是當年你傳授給我的。現在回饋與君不勝榮幸。這個女人就是陣眼,想要破陣就殺死她吧!真以為我會傻傻的和你在這里拼命?神君大人,我們龍脈見!到那時才是真的好戲。可惜,可惜,沒能在你化繭之時要了你的命。”
“四門惡鬼陣法?這是什么陣法?我怎么從來沒聽說過,甚至傳承中都沒有提到過。”我呢喃了一句,不敢亂動。
耳邊傳來呼呼的呼嘯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猛然扳腰扭身,躲過忽如其來的重擊,翻手一劍刺了出去。
吱嘎!!!!
剛才切鋼鐵都如同切豆腐一樣的桃木劍竟好像鋼刀切割鋼鐵才會發出的聲音。
我猛然驚悚起來,好強!
想要向前跑,前面再次出現拳風,碩大的拳頭直撲我的面門。
我只能再次側身躲開,全身法力如濤,澎湃的灌注在身體的每一寸皮膚上面,翻手桃木劍劍柄向前,單手如拳狠狠地砸在前面那拳頭的手臂上。
好硬的身體,這絕對不是黃巾力士才有的體魄。
再想到那老道所謂‘怒血’,這一定是黃巾力士的升級版。但這個法門從來未聽說過什么升級版,畢竟這個東西在真正的高手面前猶如雞肋,誰有心情去開發這么一個高不高低不低的法術?
難道這也是當初的那個‘我’開發出來的?配合這個陣法的不成?
雖然嘴里說對之前的‘我’絲毫不感興趣,可現在這樣的法門下,我對之前的‘我’充滿了崇拜啊。呸呸呸,我居然還有心思想這個,看來這次的法力大增讓我不知不覺有了驕傲的本錢。
再次躲開攻擊,我念動靈咒:“凡塵墜落,真血護靈。”左手中指放入嘴里用力的咬破它,趁著血流如注的瞬間,右手一抖把桃木劍上涂抹上一層真血。
霎那,桃木劍發出一聲龍吟,震退了少許周圍的黑色煙氣,我順手橫切,掌劍如刀一樣。
撲哧!
偷襲我的東西被我狠狠的切下半條手臂來,還沒落地就變成黃色染著血的紙片。伸手想要撈上它,心中電一樣的轉念出一條法術可以利用,卻不想那黃紙還沒到我的手心就泛出一汪藍色的火焰,瞬間就把紙片燒了個干凈!
“混蛋!”我咒罵一句,身形于那黃巾力士的升級版錯開,以左手靈血為筆對準黑影的區域虛空畫符:“血靈咒,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