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顧問？呵呵，可是我沒有時間天天在中國呆著…”老頭兒剛呵呵笑著婉拒，賈鴻漸這邊還沒來得及說話的時候，他懷里的手機響了起來。“不不不，我們就通過電話交流，價錢隨您開，讓我去德國接受您的教誨也可以…”賈鴻漸一邊說著，一邊從兜里拿出來了電話，一看竟然是中央那邊來的電話！好像還是朱老總辦公室那邊的！
“喂？我是賈鴻漸。”他接起來了電話之后，立刻自報了姓名。“喂，鴻漸啊，我是張秘書。你把施密特接到了上滬了是吧？這樣，明天把老施帶到首都來吧，朱老總他們想跟老施聊聊天，好久都沒見了。對了，還有啊，你也一起來，順便跟朱老總匯報一下網上的事情，一些文件什么的別忘了帶了。行了，電話里不方便多說，你懂的。老施賓館的電話你有么？”電話里面傳來了張秘書的聲音。
“啊？老施就在我旁邊，我把電話給他？好勒…”賈鴻漸這就把電話遞給了施密特，“老人家，我們朱老總秘書打來的電話，找您的。”“是么？這么晚了他還在工作啊…”施密特隨口感嘆了一句就接過了電話。本來賈鴻漸還沒多想，可是一聽到老施的這句話，一下他的腦子就開始轉動了！
沒錯啊，這張秘書好像年紀也不小，也有40多了吧？好像也有家有孩子吧？這大半夜的都快一點了，他還沒下班？哪怕朱老總跟周總理他們一樣喜歡熬夜辦公，這秘書也不至于不要老婆孩子就這么陪著吧？這里面有蹊蹺！剛才那張秘書的話雖然很正常，沒啥奇怪的地方，但是結合著這時間，是不是暗示了什么？外加想想看，這手機好像不是保密手機，沒有保密功能。是不是本來想說什么？是國家遇到什么問題了？不對吧？這遇到了問題不至于說要找他賈鴻漸商量吧？雖然以前國家有事兒，是把他賈鴻漸給叫到了中央，當成中央的智囊團來幫忙出主意，可是上次找他去也沒有這樣的…詭異？但是想想的話，好像又不應該是什么火燒眉毛的事情——真要是那種事情，打電話叫他回家，然后讓他用保密線路打電話不就行了么？
這邊賈鴻漸還在琢磨的時候，只見著施密特接完了電話。“賈，看來我們的演講以及電視劇什么的，只能等到回來之后再說了，北邊那邊的大人物們要讓我們過去，看來他們可真是想死我了，呵呵…”施密特這老頭兒話里話外總給賈鴻漸一種他也看出來這里面有蹊蹺的趕腳，不過這個施密特呢，那不得不說有大將風度，看看人家這話說的多幽默！還是一個80歲的老頭兒說出來的！
“好吧。老爺子你早點休息，明天早上9點我來接你，我這邊也要回去趕緊睡覺了！”賈鴻漸不知不覺也被老頭兒帶著神經粗了起來，居然還能對這事兒開玩笑了！
跟老頭兒告別了之后，賈鴻漸其實也想開了，現在不管啥事兒，咱再操心都沒用！咱又不是女的，是吧？這話可不是攻擊女同志，有些女同志那真心是容易鉆牛角尖！碰到了這種語焉不詳的事兒，可能有些人會擔心的啊。一晚上都睡不好！而男同志呢。用難聽點的話說那就是普遍沒心沒肺，啥大事兒晚上照樣睡覺！
這邊賈鴻漸回了家之后，看著爸媽睡著了，也就沒跟爸媽說，自己洗了個澡上床睡了覺，第二天早上才把這事兒跟家里說了。說完了之后，他老媽給他稍微收拾了兩件衣服。接著賈鴻漸直接就去接了施密特，然后倆人就直奔機場，坐著飛機就走了。飛機起飛了之后，這上滬到首都之間的2000多公里路，可以說一個小時就到。所以賈鴻漸也沒有睡覺的，本來呢他還想好好看看文件，背熟了好給朱老總匯報啥的。可是誰知道這施密特倒是對賈鴻漸看的文件非常感興趣，可惜老頭兒不會中文。于是老頭兒就沒心沒肺的拉著賈鴻漸給他講這是什么東西！
賈鴻漸呢，這邊看著老頭兒不停的在飛機里面抽著煙。那真心叫一個恨！這老頭兒跟賈鴻漸熟了之后，那一改之前來的時候在飛機上不抽煙的良好表現，現在在飛機這么一個密閉空間里面，他居然還一根接一根的抽！這讓不讓賈鴻漸活了！逼急了咱把飛機窗戶打開透氣你這死老頭信不信！當然了，這話賈鴻漸也就是在心里說說，誰讓老頭兒是大能，而他賈鴻漸要求著大能教他東西呢！
于是乎，賈鴻漸這邊只能盡量忍耐著，給老頭兒講了他的這些文件：“這個主要是我弄的一個國內的購物網站的業績，這個網站在今年夏天基本上全面鋪開了，然后現在我算是去匯報一下一個季度左右的成績…”他這邊一說完，老頭兒那立刻就感興趣了，開始一點點的詳細的問，比如這個網站怎么運作的啊——他倒不是關心商業層面的一些手段，而是關心賣的什么產品，怎么采購，然后怎么發給消費者，以及用什么平臺可以看。結果聽到了賈鴻漸這么解說了一番之后，他當時突然就說道：“你這東西…是用來緩解你們國內危機用的吧？可以用來刺激內需，減少中間層次的盤剝，直接讓廠家面對消費者，同時還能給中小型廠家節省大量的推廣費用，直接讓廠家跟廠家聯系…恩，想法很好！以后很有前途！說不定還能改變一系列的社會經濟面貌和組成形式…嘶！這玩意兒可是要好好分析一下！”
擦咧！老頭兒你要不要這么妖啊！賈鴻漸辛辛苦苦推薦給朱老總的這么一個東東，居然瞬間就被老頭兒給看透了？甚至老頭兒還能看出來這個東西日后會深刻的影響社會經濟面貌！的確啊，到了2012年的時候，因為網絡購物的影響，中國很多服裝店那都開不下去了啊——實際上中國的服裝業以前太過于傻大黑粗，賺錢太容易了！簡單的來說，嶺南那邊的衣服，如果賈鴻漸去買，5元一件！買個幾萬件的，拿到了上滬之后，50元一件批發出去，然后拿到了這衣服的人或者店，直接掛500，當然了，最終是可以砍價的，可能成交價是一百多兩百，但是這中間的利潤空間大到了什么程度？
他賈鴻漸為什么會了解的這么深刻？很簡單啊，他一個初中同學家里面的老婆就做這個生意，在某c2c網站上那都做大了，那都是直接跟浙東這邊的小制衣廠訂貨，甚至是他從制衣廠弄一批出口外貿單子的多余布料做成的白板t恤，然后回來自己印圖案，最后上網去賣。那價格和成本啥的真心都讓賈鴻漸都動心啊！比如一個情侶衛衣來說，一件白板的衣服就是沒有任何圖案的，從浙東那邊的廠家拿過來，18元一件，然后自己找點網上的矢量圖，找打印社加工一下，然后自己用機器燙到衣服上，這成本低到不行，哪怕咱就往高里計算，算是20元一件成本，結果賣出去知道多錢么？賣80一件網上都搶啊！因為上滬一些小有名氣的情侶裝專賣的小店里面，這樣同樣純棉的情侶衛衣開價是180一件！而且這店還不能講價！就這還人山人海的來！
所以，等網絡購物發達了之后，深入了之后，這種把撐死20元一件的衣服給賣成了180一件的小店那可不是開不下去么了？這不就是網絡開始擠占實體生意的空間了么？這不就是影響了社會經濟的構成了么？從這點來說，這老頭兒的眼光毒不毒？
就在賈鴻漸這邊正忍著煙氣感慨的時候，那老頭兒卻是突然一拍大腿，頓時把他手指上面夾著的香煙的宴會給撒在了賈鴻漸飛機的客艙地板上！這把賈鴻漸給心疼的，可是卻聽得老頭兒是這么說的——“嘶，你們這東西可能效果不太讓朱老總他們滿意啊，并沒有盡快的啟動內需市場，所以估計他們可能要下硬手段了！”
“恩？真的？”當時賈鴻漸就忘了什么煙灰了！難道他忙活了半天，這還沒能阻止什么房地產之類的起來？還是沒能阻止醫療產業化？不能吧！“我也不知道，我是猜的，不過我猜的應該有起碼60的準確率。他們這么急急忙忙的叫我們去，估計也是因為這個事情。另外，估計你們中國的存款數字還在不斷攀升，雖然你的這個平臺流通了一些錢，可是速度有點慢，沒辦法趕上經濟惡化的速度…”老頭兒把煙給掐了，搖了搖頭說道。
擦，難道真是這樣？賈鴻漸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報表，他弄的面對普通老百姓的這么一個購物網站，單獨計算的話，這3、4個月下來已經有了3億的銷售額了！這已經非常不錯了吧？按照全年估計怎么都能12個月上10億吧？這個數字比歷史上的那個購物網站第一年的營業額高的多了吧？而且另外一個商家對商家的批發平臺，這3、4個月下來走貨也有了2個億出頭了，這一年也能到個六七億吧？這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