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家子還真夠有人情味的。”林子閑面無表情道。
司空素琴帶著幾許無奈嘆道:“人家的家事,我們也不好插手。”
“秦悅是蒙長信的未婚妻,他什么反應?”林子閑淡淡問了句。
“我打了他的電話,一直打不通,你也知道他是軍人,私人電話不可能長期開通,估計在執行什么任務。”司空素琴臉上流露出些許緬懷之色,這一點曾經的她深有體會,搖了搖頭道:“就算他知道又怎么樣?他們兩個本就是政治聯姻,我看得出來,蒙長信對秦悅并沒有什么感情,他和秦悅之間()的婚約只是完成任務罷了,不會插手秦悅的家事。”
林子閑沉默了一會兒,斜睨一眼道:“也就是說,沒人管她?”
天臺上陷入了沉默,良久后,林子閑起身道:“我去看看她。”
司空素琴慢慢回頭,看著他下樓的背影,自言自語道:“你怎么管?”
沐浴后的秦悅穿著睡衣,正曲腿坐在窗臺上,透過寬大的玻璃窗看著繁華的羅馬城,眼中盡是迷茫之色,似乎不知道自己路在何方。
聽到敲門聲,離開窗臺打開門,林子閑笑吟吟站在門口問道:“我能進去嗎?”
秦悅默默把他讓了進來,林子閑順手關上了門,面對她笑著張開了雙臂。
以前每次見面都是她先笑著張開雙臂向林子閑索取一個擁抱,今天換成了林子閑主動。秦悅微微咬唇,輕輕抱了一下就要放開,誰知林子閑卻抱緊了不放,在她耳邊笑道:“你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沒想到你還能干出自殺的事情來。”
此話一出,秦悅立馬情緒失控。在他懷里哭得稀里嘩啦。
待她情緒稍微穩定一點后,林子閑輕輕推開她,扶著她雙肩,依舊面帶微笑道:“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勸你,只想告訴你,只要你愿意,我永遠是站在你背后的朋友。我這個人沒什么本事,但對朋友一向夠意思,所以朋友不少,一路上跌跌撞撞也是靠朋友幫著走過來的。你如果遇到什么困難的時候。希望你能想起背后還有我這個朋友。只要你開口,我絕對幫你,無論什么時候你都不是一個人,這是我對你的承諾。”
秦悅淚眼婆娑地看著他,再次泣不成聲。
“秦悅。不要哭了,沒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林子閑將她轉了個身,把她推向行禮包前,笑道:“別忙著休息,倒到時差,換衣服,出去玩,我在外面等你。”說完轉身離去。
秦悅哭聲難止,但是林子閑簡簡單單的話卻給了她莫大的勇氣。想起了當年和夏秋分手的時候,是他給了自己如夢似幻的一晚,解開了心結,可自己卻恩將仇報在離開之際咬破了他的嘴唇。
想到他當眾出糗的狼狽模樣,秦悅不禁破涕為笑,這次又是他在自己最艱難的時候給予自己鼓勵。原來自己真的不是無依無靠,始終有一個人在支持自己。
擦了把眼淚,打開了行禮包,拿出了置換的衣服…
秦悅再出現時,司空素琴驚訝的發現她臉上開始有了生氣,自己開導了不知道少次都沒用,沒想到林子閑只是進去了一會會兒,秦悅就有了這么大的變化。
林子閑讓別墅里伺候的信徒準備了車,親自駕車,載著兩個女人出去游玩。
三人時而乘車,時而步行,流連于文藝復興時代和巴洛克風格融合的羅馬街頭。
無處不在的教堂,半圓形歌劇場,大斗獸場,大雜技場,神廟,公共浴場,一個個歷史著名景點都留下了三人的足跡。]
林子閑臨時買了只相機,不斷給兩人拍照,或者三人一起合影。兩名男信徒遠遠跟隨在三人身后。
不斷變換的場景,漸漸讓秦悅臉上開始有了些許笑容,心情終于慢慢放開了。
夜幕降臨時,林子閑帶著兩人鉆進街頭巷尾的地道小吃店,司空素琴和秦悅驚訝的發現這廝似乎對羅馬很熟悉。
殊不知世界各地的大都會鮮少有林子閑沒去過的地方,而林子閑也不是第一次帶女人在羅馬游玩。
逮住美味可口的食物飽餐一頓后,三人來到了游人如織的‘西班牙廣場”坐在著名的‘西班牙臺階’上看游人來來往往。
女人天生喜歡購物,林子閑自然免不了陪她們逛對面名品林立的街道。
采買了一大堆東西后,三人也玩到了深夜,林子閑還要帶她們去本地的夜店玩,但是司空素琴和秦悅的確逛累了,本就經過長途飛行沒休息,加上兩人不太喜歡去夜店那種場合,這才回到了別墅休息。
次日大早,三人正在用早餐,一輛車來到了別墅內,兩名神情肅穆的神職人員下車后,把林子閑請到一旁嘰里呱啦了一陣。
交談過后,林子閑回來對兩人笑道:“你們還想去哪玩找托馬斯給你們安排的向導,我有事先出去一趟,回來再找你們。”
打過招呼便和那兩名神情肅穆的神職人員一起乘車離開了。
司空素琴若有所思地端起牛奶抿了口,道:“秦悅,我看他根本不是出來游玩的,肯定有什么事情。”
秦悅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司空素琴轉而笑瞇瞇道:“吃完早餐還想去哪玩?”
“昨天玩累了,今天想休息一下。”秦悅說道。
“也是,其實一個地方有一個地方的風格,不換地方逛來逛去也就那樣。”司空素琴眼中露出一絲狡黠道:“咱們下一站去巴黎,想辦法把他也給拖去。”
秦悅猶豫了一會兒說道:“琴姐,我們兩個離開公司太久了恐怕不太好,我沒事了,要不我們盡早回去吧?”
“沒事,聽我的,這次我們放開了玩。上次在櫻雪公寓砸花盆的時候你也看到了,這家伙有錢得很,不宰白不宰。咱們兩個大美女陪他出來玩,算是便宜他了。”
梵蒂岡高高的圍墻內,林子閑在神職人員的引領下,穿過莊嚴肅穆的走廊。
隨著兩名侍衛將一扇厚重的大門推開,林子閑見到了坐在辦公桌后面,穿著白色長袍,老態龍鐘的教皇保羅。
這位教皇,林子閑在媒體上見過,但是親眼見到還是第一次,貌似比以前在媒體上見到的又老了不少。但是那股久握權柄的威嚴氣息,足夠讓一般人望而生畏。
林子閑腳步一定,倒也沒有放肆,保持著起碼的禮貌,朝他微笑著點了點頭。
對方雖然位高權重,他也是成名人物,倒也用不著顯得如何低聲下氣卑躬屈膝。
他本想找個位置坐下說話,卻發現如此寬大的辦公室內,除了保羅屁股下的一張椅子外,竟然沒有其他的座位。
保羅同樣露出微笑點了點頭,倒是沒什么架子,輕輕抬了抬手,示意屋里的人都出去。
紅衣主教拉瓦多看了林子閑兩眼,顯得有些猶豫,顯然在擔心教皇的安全。
老態龍鐘的保羅雙目忽然變得有神起來,偏頭冷冷看了他一眼,拉瓦心頭一凜,立刻微微躬身,帶著屋里的侍衛都出去了。
辦公室的大門沉悶地關閉上后,保羅雙手撐著椅子上的扶手站了起來,繞過辦公桌,站在林子閑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眼,發現對方面對自己這位統領全球二十多億信徒的教皇竟然沒有絲毫畏懼,露出贊許的笑意,用意大利語說道:“真是年輕。”
“我可是沖著你紅衣主教的位置來的。”林子閑打量四周一眼,露出潔白的牙齒笑道:“教皇陛下不會因為我年輕就反悔吧?”
“我答應的事情怎么會反悔。”保羅呵呵笑道:“托馬斯說你想做大中華區的主教,可你資歷太淺,難以擔負傳教的重任。”
說白了就是告訴林子閑,你對天主教的事物一竅不通,怎么能當大中華區的主教。
“既然我們已經見面了,也就沒必要繞圈子。”林子閑直言不諱道:“我只要那個紅衣主教的虛名,不插手宗教事物,傳教的重任你該交給誰就交給誰,和我沒關系。當然,我的私事也不希望你們插手。”
保羅才不想插手他的私事,其實也沒什么好談的,見面就是要確認他不會插手宗教的事物,雙方的目的就是相互利用,心里有數就行,沒必要挑白了。微笑著點了點頭道:“明天會舉行一場全球直播的賜封加冕典禮,你不會有意見吧?”
林子閑知道他的意思,無非是想讓該知道的人都知道,凱撒大帝已經臣服于教廷。對他來說,這事雖然有點跌面子,但是面子值幾個錢?點頭道:“沒意見。對了,托馬斯在你們教廷到底是干什么的?”
“等你正式加入教廷后,你才有知道的權力。”保羅笑著轉身摁響了辦公桌上的紅色按鈕道:“去吧!他們會教你明天參加賜封加冕典禮的儀式。”
辦公室厚重的大門迅速打開了,紅衣主教拉瓦率人向保羅行過禮后,保羅坐回了椅子上微微點了點頭示意,拉瓦立刻對林子閑伸手道:“請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