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楚歡將媚娘傷口處的細沙和血跡清理干凈之時,媚娘花容已經是蒼白一片,香汗淋漓,青絲貼在雪白俏臉上,倒有幾分慵懶的風姿,只可惜她臉上的表情卻實在不嫵媚,這種痛楚,一般的男子也無法承受,更何況一個女子。
楚歡清理好傷口,抬起頭,問道:“左邊還是右邊?”
媚娘恨恨看著楚歡,也不知是男人真的粗手粗腳,還是楚歡故意為之,楚歡清理傷口,真是讓媚娘受盡了痛楚。
“什么左邊右邊?”媚娘迷人的眼睛等著楚歡。
“包扎傷口,需要干凈的布。”楚歡道:“你外衣都是沙子,不能包扎,兩條褲腿,選一條,我好用來包扎傷口。”
媚娘急道:“褲子撕了,晚上豈不凍死人?”
“那你是想傷口感染而死,還是想凍死?”楚歡盯著媚娘,面無表情問道。
媚娘蹙起眉頭,楚歡卻已經不等她說話,拉過媚娘的右腿,在媚娘掙扎下,已經用血飲刀割下了一片衣襟來,媚娘雪白的腿兒頓時露了出來,在媚娘吃人般的目光下,楚歡自語道:“不夠。”兩手又在媚娘褲腿上撕扯,“刺啦”聲響,一時間用力過猛,本只想撕開小腿褲腳,不妨一條大口子裂開,竟是連半條雪白大腿也露出來。
她的腿兒修長不失飽滿,白的耀眼,欺霜賽雪,勻稱至極,在褻褲裂開的一剎那,楚歡甚至能夠看到那結實修長的腿兒急劇顫抖。
美腿如玉,飽滿卻彈性十足,好在只是露出了小半截子大腿,若是向上延伸露出更多的地方,只怕又是讓人怦然心動的絕美艷景。
媚娘媚眼兒一轉,幽幽嘆道:“你就這樣待人家?你要真是想看,媚娘自然答應,也不用這般用強。”嬌滴滴地問道:“好哥哥,你想看不?”
楚歡已經開始小心翼翼為她包扎傷口,也不抬頭,只是道:“我可不敢有你這樣的妹妹,這稱呼受不住。”楚歡年紀二十三四歲,媚娘年紀其實不比楚歡小,也有二十四五歲模樣,這一聲“好哥哥”叫的楚歡身上肉麻的緊。
“人家就要叫你好哥哥。”媚娘此時說話調笑,還真不是有心思在這個時候打情罵俏,先前傷勢沒有清理,傷口處已經麻木,感覺不到疼痛,此時經過楚歡清理,卻反而緩過來,辛辣疼痛,她只能說話調笑來轉移自己的精神,減輕痛楚。
楚歡將小腿處的傷口包扎好,這才抬頭問道:“還有其他地方傷者沒有?能不能站起來?”
媚娘掙扎著要站起來,只是動了動,秀眉蹙起,搖頭道:“不成,不只有外傷,里面的骨頭好像也傷了!”
楚歡鎖起眉頭,輕聲道:“得罪了。”一只手開始在媚娘腿上撫摸起來,媚娘秀美鎖起,叫道:“你做什么?”
楚歡沉聲道:“不要動,我摸摸你的骨頭是不是斷了。”
剛才一心治傷,倒沒什么感覺,但是此刻手掌在媚娘光滑雪白的腿上撫摸,竟是滑膩彈手,那感覺實在是妙不可及。
媚娘習武之人,比之一般女子,肌肉便要解釋許多,雪白的腿兒也就更加擁有彈性和韌性,緞子般光滑.潤手,說不出的美妙,楚歡雖然心無歹念,但是撫摸著如此尤物光滑雪白的,卻還是禁不住心中一蕩。
媚娘卻是閉上眼睛,咬著嘴唇,長長的睫毛顫動著,雖然楚歡是在檢查骨頭是否受傷,但是那粗糙卻有力的大手撫摸在自己的腿上,竟是讓媚娘身上升起了一種極為古怪的感覺,粗糙的手掌劃過肌膚,讓媚娘全身緊繃。
楚歡從小腿開始檢查腿骨,一只手慢慢向上,到得膝蓋處,漸漸要靠近大腿的時候,媚娘媚眼兒微微睜開,瞇成一條縫,終是感覺楚歡的手在自己的膝蓋處停下,用力捏了捏,一陣痛楚涌上來,媚娘“哎喲”呻吟一聲,楚歡已經抬頭道:“你運氣還真是不錯,骨頭沒有斷,但是關節脫落,需要接骨!”心中卻想著這娘們兒的運氣實在是好極,至少比自己好的太多,被龍卷風卷了,非但沒有喪命,還只是關節脫落,這運氣已經是好的不能再好。
看來昨夜媚娘被卷入進去之后,很快就被拋出來,高度不足,所以才只是輕傷。
媚娘卻已經好奇道:“你會接骨?”
楚歡倒也實在,道:“沒親手試過,不過見過別人接骨,知道怎么弄,倒可以試一試!”
媚娘氣道:“你以前沒有接過骨,你…你這是第一次,用我來試?”
楚歡抬頭看了看天色,太陽已經往西邊緩緩降落,道:“時間不早,我還要早些趕路,你如果不愿意,大可以拒絕!”
媚娘知道沒有選擇,閉上眼睛,楚歡知道她已經同意,這才道:“你先躺好!”媚娘倒也聽話,躺在沙地上,楚歡移動了身形,蹲到媚娘兩腿.之間,輕輕托起她的左腿,緩緩抬起,媚娘一根手指橫放在唇間,輕輕咬住,秀眉緊蹙,這動作當真是撩人至極,性感無比,楚歡卻已經有模有樣地一手把住膝蓋,另一只手托著媚娘小腿輕輕活動。
兩人這姿勢,當真是十分曖昧,若非情非得已,很難出現如此場景。
媚娘心兒繃得緊緊的,陡然間感覺膝蓋處一陣劇痛,銀牙一緊,手指差點咬出血來,依稀聽到傳來骨骼之聲,聽得楚歡已經道:“算你運氣好,已經接上,不過這幾日恐怕還不能劇烈走動,否則會傷了骨膜…!”
媚娘松了口氣,楚歡卻已經將她的腿放下,站起身來,此時楚歡也是大汗淋漓,就似乎是洗了個熱水澡,口中冒煙,摘下水袋子,飲了一小口,潤潤嗓子,隨即瞥見媚娘那水汪汪的眼兒可憐巴巴看著自己,也不說話,無奈搖頭,知道媚娘定然也是口渴無比,她留了太多的汗,若是一直沒有水,甚至有可能脫水而死,道:“只許飲一點點,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們,這是最后一點水,也是最后一點希望!”
媚娘點點頭,楚歡準備將水袋子遞給她,但還是覺得不妥,自己拿著水袋子,蹲在媚娘身旁,喂她飲水。
媚娘只飲了兩小口,楚歡立刻收回,媚娘有些急,但是楚歡已經躲開,知道自己肯定多飲不了,有些沮喪,但是兩口水進入喉嚨,還是讓媚娘感覺一陣舒服,此時只覺得天下萬物,沒有任何東西能比水珍貴,感覺嘴唇干裂,伸出小丁香舌兒舔了舔雙唇,誘人勾魂。
“不能再耽擱了。”楚歡收起水袋子,拿起血飲刀掛在腰間,望向太陽降落之處,只需要向相反的東邊而行,就能夠接近使團,但是是否能夠找到谷形沙丘,楚歡卻是沒有一點把握,甚至他都無法確定使團是否還在谷形沙丘。
但是他相信,使團一定會派人出來找尋,自己往東邊行去,如果上天保佑,倒也有機會能碰上找尋自己的隊伍。
媚娘躺在地上,酥胸起伏,聽楚歡自言自語,問道:“咱們現在就走嗎?”
楚歡似笑非笑道:“是我們嗎?”
媚娘委屈道:“好哥哥,你要丟下人家?”
“你能不能走?”楚歡道:“你若是能站起來一起走,我正好可以將你押送回朝廷!”
媚娘白了他一眼,頗為嫵媚:“我知道你舍不得丟下我,你是個好人!”伸出一只手,“好哥哥,你扶我起來!”
楚歡知道此地不可多留,倒也沒有猶豫,知道憑媚娘自己,不可能站起來,他甚至不敢肯定媚娘可以走動,伸手將媚娘扶起來,剛剛站起來,媚娘就“哎喲”一聲,臉上顯出痛苦之色,嬌軀竟是情不自禁的靠進了楚歡的懷里。
媚娘的嬌軀又香又軟,有些女人的汗水都帶著香味,媚娘顯然就是這樣的女人,柔軟的身體靠在楚歡懷中,楚歡卻很快將她扶好,皺眉問道:“不能走了?”
媚娘一副嬌弱之態,苦笑道:“你已經為媚娘治傷,媚娘心中感激,不能再拖累你了,你自己先走吧…若是媚娘能活下去,自會去找你,要抓要殺,都由你就是。”
楚歡看她裝模作樣,倒也是嬌弱可人特釀,惹人憐愛,不冷不熱道:“不要在我面前賣弄小聰明。”心中也清楚,腿骨剛剛接上,想要這么快就在大漠中行走,當真是有些強人所難,皺起眉頭,媚娘一只手搭在楚歡手臂上,湊近過來,香氣四溢,嬌弱無力道:“好哥哥,你要真是想帶媚娘走,你就…你就背著媚娘吧?”
“你倒是想的美。”楚歡沒好氣道:“行走沙漠,本就是艱難,背負一個人,也虧你想得出來。”
媚娘可憐巴巴道:“媚娘也知道這樣不成…哎,連累你,媚娘真是過意不去。”
媚娘此時臉上帶著甜美的微笑,伏在楚歡的背上,只覺得楚歡即使背著一個人,腳步依然是那般的有力。
她玉臂環住楚歡的脖子,螓首輕輕往楚歡肩頭搭過去,楚歡已經挺了挺肩膀,“老實一點!”
“人家好困嘛!”媚娘嬌嗔道:“就借你肩膀歇一歇!”
“你要真是困了,我大可以將你扔在這里,你一閉上眼睛,可以永遠不睜開!”
“討厭。”媚娘撒嬌道:“好哥哥,不都說男人的肩膀是女人的依靠嗎?你是男人,媚娘是女人,你的肩膀當然可以借給媚娘歇息的。”
“柳媚娘,不,紅蛇侯,本官警告你,你可不要得寸進尺,更不要耍小聰明。”楚歡冷冷道:“本官對你已經算是仁至義盡,可不會對你太過容忍。”
媚娘的身子軟綿綿的,伏在楚歡背上,胸前兩團軟綿綿卻又豐碩的雙峰擠壓在楚歡的背部,隨著往前走動,兩團軟.肉輕輕蠕動,雖然隔著衣服,卻似乎能夠清晰感受到其豐滿與彈性,換做別人,只怕要舒服到骨子里,但是楚歡此時一心想要早些找到使團,也無精力去感受這種美好。
便是他雙手托著媚娘那又圓又翹的香.臀兒,結實彈手,卻也是沒有太大的感覺。
“好啦好啦,人家不借就是,沒見過你這樣小氣的男人。對了,好哥哥,媚娘好無聊,你講個故事給媚娘聽一聽吧?”
“沒故事!”
“那你唱個曲給媚娘聽?”
“要不說說你自己的故事?”
“陪媚娘說說話?”
“媚娘不給你唱曲?”
楚歡淡淡道,陡然發現自己似乎是中了這狐貍的圈套,果然聽到媚娘幽幽嘆道:“你什么都不行,原來是等著媚娘給你唱曲。你也不早說,媚娘唱的就算不好,也愿意給你唱的。”
楚歡冷哼一聲,并不說話。
此時落日余暉照在大漠之上,將兩人的影子投射在黃沙之上,兩人身后,是一條長長的足跡,蒼茫的大漠之中,兩人的身影顯得異常渺小而孤單,卻聽到媚娘那婉轉動聽的歌聲已經在大漠之中響起來,她歌喉極好,詞中春意濃濃,為死一般的大漠平添了一分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