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往關內的新鹽銷售,在西谷關被封鎖之前,一直都是與關內貿易,琳瑯為此還在云山府專門設立了運轉的倉庫。
只是如今雙方刀兵相見,西北新鹽自然不會再繼續往云山儲存,通州如今在西北軍的手中,而且作為西北的經濟支柱,鹽業自然不能中斷,所以理所當然,通州也就自然而然要擔負起鹽庫的重責。
西北的鹽場一直都沒有停止運作,因為各種原因,往關內的銷售總是出現中斷,這也導致了西北鹽庫庫存極大,西北三道的市場自然是無法消化如此眾多的新鹽。
此番從西北組織了一支十分龐大的商隊,有數百輛車之巨,除了數量龐大的新鹽,另有杜甫公從西北籌措的糧食。
西北后勤主要是由杜甫公和琳瑯一起打理,西北軍入關,連戰連捷,戰報自然也是傳報到朔泉。
杜甫公和琳瑯歡喜之余,卻也是感到了壓力極重。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的道理他們自然懂,他們自然也不會知道楚歡已經與徐昶達成協議,金陵方面會提供一批糧草,只是擔心前線糧草緊缺,這對楚歡的軍事部署定然會造成重要的影響,所以早早就從各處籌措糧食,以支援前線的戰事。
對琳瑯來說,她自然是希望楚歡遠離戰亂,日夜廝守在一起,可是她卻也明白,楚歡重擔在身,許多事情也由不得楚歡做主。
琳瑯是個十分理智的人,既然楚歡上陣作戰,她便竭力發揮自己的作用,為楚歡解決后顧之憂。
雖然西北秋收還未開始,不過在西關七姓的幫助下,多少還是籌措出了一批糧食。
昨日抵達之后,一路辛苦,琳瑯卻是讓眾人好好歇息了一宿,而今天一大早,許紹就陪著琳瑯看了好幾處倉庫。
等到正午時分,終是確定了倉庫所在,數百輛車子分成兩隊,一隊送糧入庫,一隊則是送鹽入庫。
琳瑯親自在鹽庫指揮,送入鹽庫的新鹽,事先都過稱,以統計數據。
楚歡早就將阿拉伯數字的運算法則教授了琳瑯,所以如今琳瑯計算起來,事半功倍,得心應手。
楚歡看到琳瑯之時,琳瑯正指揮眾人將已經為數不多的新鹽登記入庫,直到楚歡走到她身后,她還兀自拿著執筆,伏案記錄。
琳瑯穿一身煙羅衫子,外面披了一件玫瑰紫緞子,發髻挽起,渾身上下洋溢著一股動人的少婦風姿,聽得身后傳來呼吸聲,琳瑯急忙回頭,立時看到了一雙熟悉的眼睛,怔了一下,隨即欣喜道:“歡郎.....!”
楚歡看她娥臉杏眉,雙眸旺旺,雪膚滑膩,纖腰盈盈,少婦特有的風雨身段兒玲瓏浮凸,滿是少婦風韻,如同怒放的雪蓮一般,多時不見,此時便恨不得一把摟在懷中,只是四下里都是人,勉強克制住,輕聲道:“你怎么親自來了?”
琳瑯臉頰微紅,道:“這次貨物太多,所以......!”
“撒謊。”楚歡壓低聲音,輕聲調笑道:“是不是想我,所以過來瞧瞧?”
琳瑯更是羞澀,臉頰紅潮泛起,美艷動人,輕聲嗔道:“你.....你又戲弄人家......!”左右瞧了瞧,倒也無人注意這邊,才略帶幾分羞澀道:“人家......人家是想你了,你.....你便不想人家?”
“自然想。”楚歡輕嘆道:“我是日夜想,夜也想,這還真有用,把我家琳瑯念過來了......!”見到不遠處眾人還在搬運貨物,低聲道:“這些事情交給他們做就好,又怎要你親自動手?”
琳瑯正要說話,楚歡卻已經將她手中的毛筆接過,放在桌上,拉了她手,轉身便走,琳瑯急道:“歡郎,這邊事兒還沒完......!”
“先不管它。”楚歡拉著琳瑯到了馬邊,橫腰抱起琳瑯,將她放到馬背上,琳瑯見楚歡在大庭廣眾之下便摟抱,又驚又羞,楚歡卻已經翻身上馬,坐在琳瑯身后抱住了她柔軟豐滿的香軀,此時搬運貨物的眾人才發現這邊的異狀,等看過來之時,楚歡已經打馬遠去。
楚歡快馬如飛,一手拿著馬韁繩,一手則是環著琳瑯的腰肢,此時天色已經暗下來,街道上的行人聽到馬蹄聲,急忙閃躲,等要看時,只瞧見背影。
琳瑯靠在楚歡結實的懷抱之中,只覺得異常溫暖,聞到楚歡身上熟悉的味道,心兒卻是跳的快起來。
直到了知州府前,楚歡勒住馬,翻身下馬來,將琳瑯抱了下去,琳瑯嗔道:“你方才那么快,若是撞到了人如何是好?”
“你還信不過我的馬術?”楚歡哈哈笑道,拉過琳瑯的手,徑自入府。
他此時也不管他人,徑自帶著琳瑯回房,所謂小別勝新婚,楚歡這一次與琳瑯分開時日不短,更是思念之極。
琳瑯又如何不知道楚歡心意,進了屋內,聽到楚歡關上門的聲音,心兒亂跳,還沒多言,楚歡已經過來將琳瑯一把摟在了懷中。
琳瑯許久不曾與楚歡相見,自然也是思念得緊,此時四下無人,也不扭捏,也是抱住了楚歡。
抱著琳瑯柔軟豐滿的嬌軀,楚歡只覺得全身上下泛起一股暖意,在河西之時,差點喪命在那里,可算是劫后余生,如今將柔軟的身子抱在懷中,聞著琳瑯身上那熟悉的味道,楚歡只覺得一切又真實起來,輕聲道:“琳瑯,我想你。”
這話雖然簡單,可是對劫后余生的楚歡來說,卻是充滿真情。
琳瑯感受到楚歡的心跳,心中一暖,柔聲道:“我日夜擔心你,終于見著你了......!”
楚歡已經低下頭,屋內雖然昏暗,但是楚歡卻是準確的找到了琳瑯豐潤的紅唇,兩人多時不曾溫存,此時卻也再無顧忌,激烈地親吻在一起,楚歡固然是熱血上涌,而琳瑯卻也是極力配合,兩只手在楚歡的背上撫摸,卻是任由楚歡的在自己玲瓏浮凸的嬌軀上游走。
忽然之間,楚歡猛地將琳瑯抱起,放到邊上的桌子之上,琳瑯知道楚歡意思,卻還是帶著顫音輕聲道:“歡郎,外面......外面會不會有人?”
“不會.....!”楚歡手腳麻利地褪掉了琳瑯裙褲,兩條白嫩嫩的長腿在昏暗的房間內依然白的發亮。
相比起楚歡的其他女人,琳瑯在閨房之中更懂得迎合,也更懂得如何讓自己的男人能從自己的身體最大限度得到歡愉。
屋內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之后,隨即傳來一聲蝕骨的輕吟,那輕吟便如同從靈魂深處發出來,充滿了歡愉。
楚歡的喘息聲低沉而急促,混合著琳瑯似有若無的呻吟,依稀之中,聽得琳瑯顫聲道:“歡.....歡郎,我.....我想叫出聲來......!”
“那就叫出來!”
“可....可我不敢.....!”琳瑯在楚歡的沖撞下,聲音斷斷續續:“我.....我害怕被人.....被人聽見....噢......!”
“這里沒有別人,就算.....就算別人聽到,又能如何......!”
琳瑯顫聲道:“才不行.....要是.....要是被別人聽見,他們.....他們心里會說我.....!”
“說你什么?”
“說我是.....嗚嗚嗚.....說我是蕩婦......!”琳瑯聲音之中,似乎帶著哭泣之聲,可是其中又分明帶著歡樂。
“你害怕......!”
“嗚嗚.....我怕別人說我,可是......可是人家跟你在一起,就.....就喜歡做你的.....做你的蕩婦.....!”
許久之后,屋內的各種聲音終于停止下來。
當楚歡在琳瑯的服侍下,收拾好之后,推開窗戶,窗外一陣沁人心脾的涼風吹入進來,讓兩個渾身上下都是汗水的人兒竟是泛起一陣涼意。
楚歡將琳瑯依舊抱在懷中,柔聲問道:“家里情況可好?”
“都好,你不用擔心,素娘姐操持家里,已經十分熟練。”琳瑯如同小貓一般窩在楚歡懷中,“安容又大了不少,聰明伶俐.....!”
“自她出生,我一直沒能好好陪在她身邊。”楚歡輕嘆了口氣,“黛兒也還好吧?”
“有了安容,她現在一顆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琳瑯輕笑道:“她那雙手兒,以前是拿刀拿劍,如今卻已經拿起了繡花針......,歡郎,這場仗還要打多久?”
楚歡拉著琳瑯在椅子上坐下,讓琳瑯那豐滿渾圓的臀兒坐在自己腿上,輕聲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結束,只是總有結束的一天......,天門道快要打金陵,我后顧無憂,很快就要去打云山.....!”
琳瑯微蹙柳眉,幽幽嘆了口氣,道:“我自幼在云山長大,那里有許多熟悉的人,你領兵入關之后,我就一直擔心云山會打起來.....!”
楚歡神情凝重道:“一旦打起來,刀劍無眼,少不得會有不少無辜之人遭受牽累......,只是你放心,西北軍不會濫殺無辜。”
“我知道你不會讓手下將士濫殺無辜。”琳瑯輕嘆道:“你在外領兵打仗,一定要小心......,是了,凌霜姑娘是否已經找到?”
“你知道凌霜的事情?”
“是啊,路上皇后娘娘對我說起過。”琳瑯道。
“皇后?”楚歡一怔,“她也來了通州?”
“你不知道?”琳瑯有些驚訝,“沒有人對你說嗎?我們隊伍來通州,恰好皇后也往通州這邊過來,所以她也隨著隊伍一起過來.....,還是祁宏告訴我,我才知道那是皇后.....,皇后倒也平易近人,只是.....只是她一路上憂心忡忡,似乎有什么心事,我也不好多問。是了,歡郎,皇后不是在河西嗎?怎地到了西北?”
“這是說來話長!”楚歡嘆了口氣,“她這次來,是為了齊王,對了,她現在在哪里?”
“好像就在知州府。”琳瑯道:“抵達之后,裴大將軍就將皇后安置在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