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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歡心中暗想,原來大心宗早在十六年前就已經來到了中原,不過聽衛督所言,那時候率領心宗弟子前來中原的,乃是一個稱作圣王之人。
他心里有些疑惑,暗想心宗也是隸屬于佛門,佛門禪宗是禁止僧侶結婚生子,從衛督的敘述和羅多的反應完全可以斷定,圣王定然是心宗弟子,也就是佛門子弟,可是圣王卻偏偏娶妻生子,這就讓楚歡十分納悶,難不成心宗教義與禪宗還有不同,心宗子弟可以婚假自由?
只是聽得衛督敘述,楚歡卻也是感到心驚動魄,神衣衛確實是天字第一號暗黑衙門,十六年前第一批心宗弟子東來,就被神衣衛輕而易舉地鏟除,連那位圣王也是于烈火之中。
不過楚歡此刻卻已經能夠肯定,心宗東來,確實與當年的狼兵西進大有干系。
圣王來到中原之后,打聽那支狼兵的將領,由此可知,十六年前心宗弟子來到中原之前,甚至不知道狼兵的統帥便是風寒笑。
羅多已經冷聲道:“神衣鷹犬都是一群見不得光的宵小,既然無法從上讓他們屈服,就只能利用藥物一類的東西了。”
衛督笑道:“天王果然是菩提之心,竟是一言便道準。不錯,我們確實想到用藥物控制他,讓他將所知之事,盡皆吐出來。只是想要找尋那樣的藥物,實在困難,我們倒也試過不少藥物,普通人極好控制,可是那些藥物對那人卻是沒有絲毫用處…!”
“心宗弟子,自幼便熟讀佛經,受佛法洗禮,心靜如水,意志堅韌,豈是普通藥物便能控制?”
衛督點頭道:“當時我們也想到這一點,畢竟是心宗弟子,精神意志非比常人,那些藥物對普通人或許有用,但是對那人恐怕難起效果,所以本督下令,由朱雀衙專門研制出一種可以控制人心神的藥物…!”頓了頓,才道:“就如天門道徒所服用的那種迷藥!”
楚歡立刻便知道衛督所說的迷藥,乃是靡諦。
衛督繼續道:“只不過那時候天門道根本不存在,那類迷藥自然也就還沒有出現,若是換做今日,倒可以用天門迷藥在那人身上試一試。”
楚歡聽衛督只稱呼靡諦為“迷藥”,心知直到今日,衛督還沒有弄清楚那迷藥的真正名稱。
“想來你們還是研制出了迷藥!”
“那一天我們等了足足四年。”衛督嘆道:“四年時間,我們謹慎小心,唯恐那名心宗弟子死去,耗費了四年時間,花去大量的人力財力,終究研制出了足以控制那人的迷藥,雖然耗費極重,但是最后證明,一切都沒有白費功夫…我們利用迷藥,終是控制住了那人的心智,他心中所知,也就不費吹灰之力悉數吐露了出來…!”
“原來如此!”羅多道:“所以從那時候開始,你們就提防我們前來?”
衛督道:“本督以為你們很快就會前來,可是左等右等,始終不見心宗弟子的蹤跡出現在中原,為了提防心宗弟子混入寺廟隱匿,神衣衛那幾年便是暗中搜尋所有寺廟,都是毫無收獲…!”搖了搖頭,“你們心宗沒有心急,可是本督卻已經等得太久…!”
羅多忽然笑道:“你并沒有白等,我們確實已經到了。”
楚歡心下此時卻有些詫異,暗想那位圣王既然十六年前便已經抵達中原,而且全軍覆沒,遠在西域的心宗弟子卻為何等了十多年才會出現在中原大地?他們又緣何姍姍來遲?
“常言道的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們姍姍來遲,對我們卻并非沒有好處。”衛督笑道:“至少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做準備,正如今日,你既然出現在本督面前,自然就沒有逃脫的可能。天部四王,你持國天王是心宗四大護法天王之一,今日能夠除掉你,也就少了一大勁敵…!”
“你自認為能勝我?”羅多冷笑道。
衛督笑道:“幾年前你我已經交手過,那時候你我的功夫不分上下,數年過去,本督自信,要取你的性命,未必不能!”
說話之間,衛督身體四周已然流蕩著一股勁氣,勁氣讓本不可見的空氣扭曲變形,產生似有若無的波紋。
羅多雙手呈刀狀,正是極樂刀的模樣。
“金剛空法,乃是內功寶典。”衛督道:“你是持國天王,可是你的勁氣,卻并非金剛勁氣…是了,本督既然拿了金剛空法,金剛勁氣在西域便已經失傳…!”他忽然發出尖細笑聲,笑聲之中,四周的勁氣波紋迅速擴展,如同空氣中的水浪一樣。
楚歡心下駭然,雖然勁氣未至,可是卻已經感到這花園之內凜冽的肅殺之氣迅速彌漫,心想琉璃乃是一個嬌弱女子,羅多和唯獨一旦交手,勁氣四溢,一個不小心,便要波及花叢,他見識過衛督與叉博交手,知道其中利害,琉璃嬌弱香軀萬難抵擋,一旦勁氣波及,自己只能護住琉璃。
很快,一陣“噠噠噠”之聲響起,卻是衛督站在玉臺之上,那勁氣波動,已經是讓那厚重的玉臺都已經微微發顫。
猛見得羅多身體陡然前欺,右手呈刀,距離衛督尚有些距離,便已經手臂劃過,一道宛若刀光的勁氣直往衛督襲過去。
衛督雙手交錯胸前,雙手成掌,左掌從右掌底下穿過,掌波顫動,掌影翻飛,眼見得羅多擊出的刀氣已經襲來,衛督一掌拍出,便見得一道宛若手掌般的掌印已經迎向了那刀氣,只見得刀氣與掌印猛烈撞擊在一起,雖然并無聲息發出,可是空氣中的波紋明顯劇烈震動,那刀氣和掌印瞬間都已經消失于無形之中。
羅多見狀,眼中劃過驚異之色,但是掌刀不絕,雙手齊揮,掌刀亦是連綿不絕,那掌刀勁氣一刀接一刀向衛督砍過去,衛督卻也是雙掌翻飛,每次都是兩道掌印迎向兩道刀氣,二人的身法卻也是來回騰轉,輕盈如燕,中間那玉臺顫動的愈加劇烈,猛聽得“咔咔”之聲響起,卻是那玉臺也禁不住兩人的勁氣,已然開始慢慢碎裂。
楚歡瞧在眼里,驚在心里,此時看到兩人對決,心下即為羅多擔心,卻又暗自羨慕,心想如果自己有朝一日也能達到如此巔峰武道,便也不算白活一場。
兩人身法如鬼魅,繞著那玉臺你來我往,身體雖然沒有接觸,可是勁氣相搏,卻也是兇險異常。
楚歡自然知道,衛督此時所使得,乃是千手印,此前他已經見識過,這千手印便已經十分高妙,可是楚歡卻記得,衛督尚有一門武功,更是驚天動地。
所謂內行看門道,楚歡畢竟也是習武之人,已經敏銳地感覺到無論是羅多還是衛督,勁氣都是剛猛異常,只是這兩人勁氣之中,卻又頗為不同。
羅多所用的,顯然是楚歡所修煉的龍象勁氣,剛猛不失,穩健有余,穩健之中,卻又不失平和,而衛督的勁氣,剛猛霸道,凜冽強橫,咄咄逼人。
猛聽得“哄”一聲響,玉臺已經四面裂開,皇帝的尸身,竟是從玉臺之上滾了下去。
只是羅多和衛督激斗正酣,自然是根本不會顧及皇帝的尸首。
雙方身影縱橫交錯,只見到四下里勁氣激蕩,四周的奇花異草,宛若在暴風雨之中一般,劇烈搖晃,許多的花片草葉,在勁氣的侵襲之下,已經是四散紛飛,眾多的花草樹葉,被勁氣卷起飄蕩在空中,有的上下起落,有的則是旋轉成圈,乍一看去,壯觀至極,唯美異常。
楚歡和琉璃眼神在花叢身處,前面不少花枝樹干也被勁氣激蕩,左右搖晃,猛聽得“轟隆”一聲響,卻是兩大高手勁氣對決之下,地面禁受不住,一塊石板已經翻飛而起,在半空中四分五裂。
兩道身影蜻蜓點水般交錯而過,同時落地,衛督道:“西域武功,果然是層出不窮,你用的又是什么功夫?”
“你不知我,我卻知你。”羅多冷笑道:“金剛空法催動千手印,原來這門功夫竟然已經被你練成…!”
衛督長笑一聲,忽然一掌朝天而起,羅多見狀,皺起眉頭,隨即便見到衛督頭頂上方,出現了一道巨大的手印勁氣,那手印勁氣在衛督頭頂上方漂浮,肉眼便能依稀可見,羅多見到那半空中漂浮的手印,眼中顯出驚訝之色,失聲道:“大佛金剛手?”
衛督雙眸一寒,手掌猛然一震,卻見得半空漂浮的大手印,已經居高臨下,如同泰山壓頂般,直往羅多砸了下來。
羅多反應迅速,本來雙手呈刀狀,此刻卻迅速合在一起,如同合十一般,低聲怒喝一聲,卻見得從雙掌掌尖,一道勁氣如同長劍一般,爆射而出,直往那大手印擊過去,楚歡睜大眼睛,只見那宛若長劍般的勁氣已經刺穿大手印,大手印中間就生生出現一個大窟窿。
楚歡看在眼里,心知那是羅多的勁氣將大手印中間的勁氣生生消弭掉,那大手印雖然砸了下來,羅多的身體正好處在那窟窿中間,并沒有被勁氣所傷,反倒是大手印殘缺的勁氣重重轟擊在地面上,地面頓時“咔嚓”直響,這花園中間的地面,乃是用堅硬的花崗巖所制,饒是如此,在大手印的拍擊下,花崗巖卻也是碎裂開來,石屑四溢,附近的花草,俱都是受波及,花枝紛飛,草葉漫天。
羅多神情嚴峻,第一道手印被擊破之后,大佛金剛手的第二道手印,又是從半空中迅速拍落下來,聽得衛督尖著嗓音喝道:“看你能擋幾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