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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6章 花口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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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代是瓷器發展的黃金時期,五大名窯爭奇斗艷,各領風騷,以官窯燒造的宮廷瓷器最為精良。

  由葉真的《坦齋筆衡》可以看出,書里講述了北宋末期宮廷用瓷從定窯到汝窯、再到官窯發展的過程和原因。

  這個過程是以宋徽宗趙佶的意志為轉移推動著宋瓷的發展和創新,汝窯的出現以及官窯的置辦。

  話里行間說明,汝窯雖好卻仍然沒有達到徽宗皇帝的心里預期,所以他召集天下名窯的制瓷師傅到京城商議,最后自行決定置辦一座窯場燒造青窯器,并取名叫官窯。

  但唯一讓人覺得遺憾的是,文章并沒有注明官窯的具體置辦地址。

  葉真大概怎么也想不到,就是因為他的一本《坦齋筆衡》,結果引起了一千多年的后世人直到現在仍然還在爭論不休,而且各執一詞。

  王者之瓷,社稷神器。

  在劉宇浩的心里,他對北宋官瓷有著如此八個字的評價,可見,劉宇浩本人對北宋官窯也是很看重的,只不過一直以來他沒有見過實物,所以才不好妄加評論。

  但就劉宇浩自己所擁有的那尊天藍釉鵝頸瓶來看,傳說中比汝窯更甚的北宋官窯用那八個字應該當之無愧。

  北宋官瓷,堪稱是北宋至尊“藝術家”徽宗最高審美尋求的創制,它不僅首創了御制官瓷的先河,更因其“龜背片、鱔血紋、紫口鐵足、溫潤如玉”的典雅端方之美,光燭千秋。

  據齊老爺子以前的統計,臺北故宮博物院二十多件北宋官瓷藏品中,乾隆天子刻銘達十余首,可見北宋官瓷在明清兩代持續受著頂級的皇家禮遇。

  然而,上世紀70年代末80年代初,當傳統“五大名窯”中的汝、哥、定、鈞四大窯口都已恢復燒制,高仿品日漸驚艷眾人之時,北宋官窯窯址卻仍然深深地沉睡在開封城的黃泥底下,不可知也未可考。

  葛大師笑了笑說道。

  劉宇浩微微愕然,好奇地問道:“葛大師何以對開封如此熟悉呢?”

  在劉宇浩的記憶里,鬼才葛洪應該是師從宜興紫砂壺大師袁寶國弟子才對,而且成名之時恰好年富力強,按道理,葛家應該是居住在宜興的,怎么葛大師突然會提起了開封呢。

  “我父親是開封人,而我也從小就在開封長大。”

  葛大師淡淡一笑,終于打開了話匣子。

  據葛大師回憶,說道:“我們家祖祖輩輩對瓷器都情有獨鐘,像我爺爺收藏的各窯口瓷器,單小茶壺就有幾百件,個個花卉紋樣不雷同,我盤玩著這些物件長大,對瓷器自有一種特殊的情感。”

西元960年趙匡發動兵變,建立了宋王朝,定都汴京,陪都設應天府南京  所以,北宋的都城是汴京。

  汴京又稱汴梁、汴州,是北宋都城,位于現在開封,是著名的七大古都之一,有2700多年的歷史。

  開封作為歷史上最輝煌的北宋時期的都城,更有“汴梁富麗天下無”的美譽,北宋著名畫家張擇端創作的《清明上河圖》反映了宋朝都城汴京的繁榮景象。

  “難怪葛大師會對北宋官窯如此關心呢?”

  劉宇浩呵呵一笑,耳朵卻支楞了起來,身子也向后面扭過去。

  因為他聽到,就在離他不遠處,囡囡的小皮鞋正在于與樓梯急促碰撞,發出的那種“吧嗒、吧嗒”的特有響聲。

  “爸爸,爸爸你為什么不等囡囡一起起床呢?爸爸說話不算數呢?”

  囡囡看到劉宇浩后的第一反應是歡快地撲了過來,一頭扎進劉宇浩懷里,抬起粉紅的小嘴不高興地撅起。

  因為在昨天晚上劉宇浩就已經跟囡囡約好了,本來說是早上一起起床,而且劉宇浩還信誓旦旦說要為囡囡穿衣服的,可現在他卻丟下囡囡已經下樓一個多小時,女兒埋怨他說話不算數也算有點道理。

  劉宇浩撓撓頭,溺愛地捧起囡囡的小臉,說道:“囡囡乖,先去媽媽那邊好不好,爸爸在陪客人。”

  囡囡好奇地回過頭看了葛大師一眼,立刻從劉宇浩懷中鉆出來,笑嘻嘻地奶聲奶氣道:“爺爺早上好。”

  “乖,囡囡好乖呀。”

  葛大師被囡囡可愛的模樣逗樂了,滿口子贊個不停,直到夏雨晴從樓上下來訓斥了兩句,囡囡才很不情愿地離開父親回到母親身邊。

  盡管劉宇浩對女兒的家教很是滿意,但仍然笑著說道:“小孩子不懂事,讓葛大師見笑了。”

  葛大師擺擺手,話鋒一轉,笑著問道:“宇浩小友,今天有一個拍賣會,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和我這個老頭子一起前去參加。”

  “拍賣會。”

  劉宇浩愣了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葛大師的請求是好。

  拒絕吧,劉宇浩怕葛大師認為自己小肚雞腸還在記恨他私下開壺的事,但答應吧,好不容易才有點時間陪夏雨晴母女,劉宇浩實在不忍心連這個功夫都用來辦事。

  而且,劉宇浩現在對拍賣會一點興趣都沒有,他現在的心思都一門子用在女兒身上了,哪里還管什么拍賣那些破事。

  說實在的,如果這個請求是劉宇浩年紀相仿的人提出來,他肯定會當場擺手拒絕。

  就在劉宇浩為難之時,夏雨晴突然拉著囡囡的小手笑吟吟走了出來,說道:“葛大師,拍賣會允許孩子進場嗎?”

  “雨晴,這......”

  劉宇浩想阻止夏雨晴,可想了想還是閉上了嘴,他心里很清楚在這個時候他不應該發出與自己女人不同的聲音。

  但劉宇浩卻滿頭黑線,他不知道夏雨晴究竟為什么會突然提出這么一個問題,拍賣會現場那種氛圍怎么是一個孩子應該去的地方呢。

  “拍賣嘛,自然是什么人都可以進場的,我看囡囡這么乖,一定不會哭鬧。”

  葛大師表面上雖然說的是什么人都可以去,卻稍微暗示了一下,如果孩子在拍賣會現場哭鬧的話,想必不會受人歡迎。

  夏雨晴微微一點頭,彎下腰去,笑著對囡囡問道:“乖女兒,我們陪爸爸一起去看拍賣會好不好。”

  “什么是拍賣會。”

  囡囡哪里能理解拍賣的含義,頓時撲閃著漂亮的大眼睛一臉茫然的看看媽媽,又把目光投向劉宇浩那邊去,希望在父親那里找到答案。

  劉宇浩呵呵一笑,摟過女兒,解釋道:“拍賣會呀,拍賣會就是大家同時看上一件玩具,然后看誰最后出的錢多,玩具就歸誰所有。”

  “那我也要去買玩具。”

  囡囡聽的有趣,頓時拍著小手從劉宇浩腿上跳了下來,抓住夏雨晴衣服揚著小腦袋笑了起來。

  夏雨晴嬌嗔地瞪了劉宇浩一眼,又笑著解釋道:“葛大師,其實我是希望女兒能接觸一些社會上的知識,漲漲見聞對她將來的成長說不定有好處不是。”

  葛大師連連點頭,笑著稱是。

  劉宇浩這才明白了夏雨晴的心思,頓時被女人的一片苦心弄的有些哭笑不得,心說:“囡囡才多大,她用得著了解那些東西嘛。”

  但心里怎么想是一回事,畢竟夏雨晴是為了培養孩子,劉宇浩也不好說她的不是,遲疑了一下,點點頭道:“葛大師,不知道您說的拍賣會究竟會有什么東西上拍呢?我是想事先有個了解也好準備一下。”

  葛大師面色凝重,神情嚴肅說道:“是一件粉青釉花口碗。”

  粉青釉為生坯掛胎,胎中帶灰,為當年南宋龍泉窯首創,宋官窯和以后的景德鎮著名的龍泉窯均有成功作品。

  劉宇浩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又追問道:“葛大師,龍泉窯作品現在已經多不勝舉了,如果只是一件普通的粉青釉花口碗,我想不會引起您老人家的興趣吧。”

  當然,這也只是劉宇浩的個人猜測,具體情況是怎樣的還需要葛大師解釋,所以劉宇浩只是稍稍點明了自己想知道的東西就笑著端起身邊的茶杯。

  葛大師笑道:“宇浩小友你猜的沒錯,我懷疑,那件粉青釉花口碗并不是龍泉窯作品。”

  “您是說今天拍賣的那件粉青釉花口碗是北宋官瓷。”

  劉宇浩微微一愣,立刻抓住了重點。

  葛大師瞇起眼睛,神色復雜地打量了劉宇浩一會,才說道:“是與不是我現在也拿不出定論,所以我想把那件粉青釉花口碗拍下來,然后請人帶回國內做一個全面的鑒定。”

  劉宇浩神情略顯激動,馬上站了起來,揮揮手說道:“那咱們現在就去吧,正好能占個好位置也看的清楚些。”

  其實以劉宇浩如今異能的透視距離,他就算坐在離拍品五公里外也能確認其真偽,可能這會是因為突然聽說有北宋官瓷現身太激動了,所以竟忘了自己有異能那茬兒。

  夏雨晴抿嘴一笑,說道:“慌什么呢?孩子都還沒換衣服,你也要準備需要的東西吧。”

  葛大師和劉宇浩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劉宇浩哪里需要準備,只不過囡囡換衣服卻是必須的,總不能讓他的小公主就這么穿一身睡衣出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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