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69章翡翠大公盤 在珠寶行業。╚網有很多“潛規則”是大家所不了解的,這就是平時大家所說的隔行如隔山,其中的貓貓膩膩遠不足為外人道。
近幾年,隨著緬甸翡翠原石的瀕臨枯竭,加上資本爆炒,使得翡翠身價一年比一年高。可珠寶公司經營卻是日益艱難吶。
要知道,真正的低端翡翠是賺不到什么錢的,特別是在人們的欣賞水平逐漸提高的今天,沒有好的雕工,即便是種水俱佳的翡翠也枉然,賣不出什么價來。
可畢竟能使出一手好雕工的匠人算來算去也就那么幾個,且不說陳家云那樣的頂級玉雕師,就連“十年磨一劍”的揚州工匠其工時費也是價格不菲,動輒起步便是六位數。
天價翡翠再加上天價雕工,普通老百姓能消費得起么?
但真正百年老號的珠寶商家又不能自砸招牌,為了維持生計,大伙不得不把賺錢的門路放在了高端翡翠上。
可惜的是,近幾年由于四大家族急于擴張自己的勢力紛紛卯足了勁開采翡翠玉礦,致使翡翠原石的開采數量上去了,可真正的老坑種毛料卻少之又少。
這樣以來,直接后果就是高端頂級翡翠原石成為各路資金角逐的對象,價格翻倍暴漲。而市場上的頂級翡翠雕件卻是“有價無市、一件難求!”
緬北帕敢是世界惟一的優質翡翠出產區,經過幾百年的開采,尤其是近二十年的強挖猛采,第三紀礫巖次生礦床保有的儲量已經不多,大部分場口都采到底層,往下將觸底到不含翡翠的生根基巖。
經過四大家族的掌門人在一起協商,大家也都看到了現在自己所處的尷尬境地,所以才聯合政府一起發布了關閉緬北帕敢一帶玉礦的決定。
翡翠資源已瀕臨枯竭不是危言聳聽,大家一致認為,什么時候找到了新的老坑翡翠玉礦,什么時候才是重開緬北地區玉礦的最佳時機。
“土司大人,我可不可以理解為,此次翡翠公盤,很有可能會出現攔標的情況?”
劉宇浩快人快語,很快就在蘇巴昂的一些不連貫的措辭中找到了問題的關鍵點。
盡管翡翠公盤是一種較獨特公正的拍賣方式,但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劉宇浩相信那些供應毛料的家族也不可能會坐失這次良機,一旦高端毛料達不到他們的預期效果,攔標的事怕是很有可能會發生的。
蘇巴昂呵呵一笑,為戚康和劉宇浩續滿水,說道:“劉先生,你認為還有這個必要么?”
在平洲公盤的時候劉宇浩賭石贏了蘇巴昂,但時候劉宇浩從來不在外面宣揚此事,更對追問者一律三緘其口。
而且,就算是對知情人,劉宇浩也是一再謙和的聲稱是蘇巴昂土司讓了自己,這讓蘇巴昂對劉宇浩其人好感倍增,所以,說起話來也不掖著藏著,就像是很多年的朋友一般隨意。
戚康笑了笑,插言道:“是啊,你就看外面那些殺紅了眼的人吧,說起翡翠來狗屁不懂,可拼起鈔票來卻一個比一個狠,就算四大家族聯手攔標也未必是那些人的對手。”
劉宇浩和蘇巴昂很有默契的相視一笑。的確,戚康一語中的說出了外面那些投機客的心聲,看來,這次翡翠大公盤要想撿漏是真心不容易了。
“既然是這樣,那我也只好抓緊時間去看毛料了,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嘛!”劉宇浩站起身子呵呵一笑道。
蘇巴昂點點頭,說道:“那好,我和戚李培將軍因為不方便在公盤上露面,咱們就在瓦城見了。”
戚李培和瑪桑達是四大家族的中心人物,公盤上幾乎有一半的翡翠原石來自于這兩個家族,所以,他們僅是開幕這一天會到場,其余時間還真不好怎么在此逗留。
劉宇浩笑著點點頭,道:“嗯,土司大人瓦城見。”
蘇巴昂笑笑,將一件木質的物件放到劉宇浩手中,也沒說什么,帶著自己的隨從離開了貴賓休息區。
劉宇浩待蘇巴昂走遠了才展開手中的那物件看了一眼,竟然是一個木雕的白象,“戚大哥,這個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戚康不無羨慕的看了眼劉宇浩手中的白象,道:“白象是緬甸人的吉祥物,你這個物件很多年前我就看過了,是蘇巴昂是心愛之物啊。”
誰說競爭對手就不能成為朋友?
緊緊握著手中那還帶有蘇巴昂淡淡體溫的白象木雕,劉宇浩心頭泛起濃濃的暖意。
“南先生,今年參加翡翠大公盤的人數簡直能用恐怖兩個字來形容了。”
江天感慨地四處看著,他也是這公盤的“老人”了,可象今年這么大陣仗的場面也還是第一次見到,說實話,他對唐氏珠寶今年的八億歐元資金的投入還真沒底氣。
南邵淡淡一笑,擺手道:“江天,并不是參加公盤的人少價格就不會被抬升得太離譜,翡翠市場真正需要的毛料數量是一定的,多出來的那些人無非是游資客罷了,有什么好怕的?”
江天撓撓頭,笑道:“南先生說的是,可這些人畢竟是會和我們成為競爭對手的啊。”
南邵看了眼臉上帶著淡淡憂傷的唐嫵,搖搖頭笑道:“游資競得的原料,是不會投入翡翠市場加工銷售的,他們在等待時機再拋售,好趁機大賺一筆而已。”
江天承認南邵的說法,點點頭道:“我接觸過很多藏家,手里有很多好貨,但都不急著拿出來,還在等待翡翠價格再創新高。”
南邵站了起來,輕撫了一下唐嫵柔潤的肩頭,眸子中閃過一道冷漠,說道:“此次公盤,我們真正的對手不是這些炒家,而是浩怡珠寶的劉宇浩。”
“劉......呃,南先生,我還有事出去一下。”
江天身子一僵微微張開嘴巴,他眼角的余光也看到唐嫵微微的顫抖了,可他卻覺得,不管自己現在說什么都是那么的蒼白無力。
南邵的話太對了,在私,江天是劉宇浩的朋友,可在這緬甸翡翠公盤上,他江天卻成了劉宇浩的競爭對手。
“你還在想著那個人嗎?”
用眼角的余光掃了一圈,南邵微笑地看著唐嫵那張精致的俏臉。
從認識的第一天開始,南邵就瘋狂的愛上了這個對自己既不熱情,又不冷淡,還有一絲微微的戒備的女人,無奈,這個女人的心卻一直在另一個男人身上。
南邵從不缺乏自信,在他的字典里沒有他征服不了的女人,所以,他認為唐嫵對自己死心塌地也無非是早晚的事。現在,南邵只需要在緬甸翡翠大公盤上打敗劉宇浩就行了。
女人再漂亮也是女人,叢林法則告訴人們,要想得到異性的青睞,首先必須是要站在別人無法企及的巔峰,南邵一直認為自己是唯一可以站在那里的雄性。
唐嫵的手微微的有些抖動,慘淡的笑了一下,道:“南先生,請你別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
“我明白!我非常明白!”
南邵自信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把杯子放回原處后,南邵走到窗前撇撇嘴看了下外面頂著烈日挑選毛料的玉石商人,道:“那么,今天就讓我親自上演一出好戲吧。”
唐嫵淡淡地笑了笑,端起面前地咖啡杯,似乎在掩飾內心的復雜,語氣非常平靜的說道:“南先生,你大可放心,只要你做好了答應我們唐氏的事,我就是你的。”
說這些話的時候,唐嫵的心都碎了,可無論從任何角度來看,她仿佛都是在說一件和自己完全無關的事一樣,神色是那么的淡定,不顯一絲悲切之念。
南邵打了個指響,極其篤定地笑道:“等一會你會聽到慶祝大漲的鞭炮響聲,我保證一定是唐氏珠寶解出了玻璃種翡翠。”
說話間,南邵的神色和語氣都發生了變化,在出門的前一刻,南邵臉上的笑容消失地一干二凈,剩下的只有濃濃的醋意。
唐嫵目瞪口呆的看著南邵的背影苦笑了一下。
她已經參加過好幾次這種翡翠大公盤了,在明標開始前,還沒聽說過有人在自由交易區也能解出玻璃種翡翠的,那個男人的自信是哪來的?
當然,也不是說緬甸翡翠大公盤的毛料自由交易區就一定有多爛,而是通常情況下,如果毛料的表現非常好,商家大可以把原石投入到公盤去,這樣則可以賺取更多的利益。
只有那些表現平平,甚至讓人厭棄的毛料根本就不值得花費一千緬幣投到公盤里去,所以才會被小販們拿到自由交易區去兜售。
“劉先生,相隔一天我們又見面了。”
劉宇浩正蹲在地上看一塊黃鹽沙皮毛料,忽然聽到背后有人叫自己,抬頭一看,竟然是那天晚上在宴會上遇到的南邵,不由愣了一下。
“沒想到南先生也對自由交易區的毛料感興趣。”
其實劉宇浩完全是因為接了藤軼的電話后要在這里等程蔥蔥所以才會瞎轉悠的,所以他對南邵也出現在這種地方感到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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