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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 另一個戲法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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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另一個戲法兒303另一個戲法兒  一邊正給葉紅講古的柳老爺子乍然間聽到拍賣師的情緒高亢的問詢,忍不住愣了一下,扭過頭來愕然問道:

  “小張,你這是?”

  別人不知道七十七號是誰,他還不知道么?

  對于這幅假的不能更假的畫作,柳老爺子對于自己的鑒定結果十分篤定,但是張勁神秘的鑒定本事,又讓他摸不到根底。

  所以,當聽到拍賣師報出了‘七十七號叫價’這話的時候,柳老爺子忍不住好奇動問。

  結果,張勁卻沒有直接回答,而只是眼中閃爍著有些興奮的神色,回給柳老爺子一個很神秘的笑容:

  “柳大爺,少安毋躁,等我把這幅畫買下來,回去我再給你變個戲法去!”

  “再變個戲法?”

  柳老爺子陡然想起了張勁中午變戲法的那件道具——‘琥珀衣木造藏’,想起了那個兩萬塊錢拍下來的無價之寶。忍不住滿臉震驚的問:

  “你是說這個和上午的那個…”

  張勁笑而不答。

  而一邊的葉紅早聽到張勁的話后,早就瞪圓了眼睛。那表情可是比柳老爺子夸張多了。

  上午勁勁戲法兒變出來的那串漂亮珠子現在可就在自己的懷里呢,那可是價值幾千萬的寶貝。難道這幅畫兒也是?

  心肝兒亂顫的葉紅,輕輕的屏住了呼吸,眼睛直勾勾的瞅著前方展臺上的那只托盤,豎著耳朵聽著,深怕突然有叫拍器叫拍的嗡鳴聲響起,深怕自己男人發現的寶貝被別人突然橫插一杠子搶走。

  當三十秒后,拍賣師喊出‘二十萬第一次…二十萬第二次…二十萬第三次…成交!恭喜七十七號拍下這件浮白先生的畫作’。

  直到一錘定音后,葉紅這才算終于出了一口氣,這下子煮熟的鴨子算是飛不掉了。

  從張勁叫拍,到一錘定音的成交,期間居然沒有任何一個人與張勁競爭價格。

  懂得鑒定的資深收藏家,能夠輕松甄別出這幅畫作的真偽。

  而且這些人十分自信自己的斷定:這幅畫就是一幅民國時期的劣等品,價值有一點,但是也就是一千到三千之間而已。

  二十萬?這得是多大腦袋的冤大頭才愿意干這種事情啊?

  所以,這些自認為腦袋小的鑒定專家,自然不會人云亦云的跟風搶拍。

  而不懂得鑒定的肥羊級人物,都是上午拍賣會的參與者。對于這個在上午買走那間號稱楊玉璇大師作品的,垃圾琥珀雕塑的七十七號印象極深。

  參加這次拍賣的人,每個人都有一個固定的號碼,上下午通用。

  就憑上午這個七十七號買走了那件價的不能再假的琥珀雕塑,這些收藏界的新丁們,就能夠一口咬定,這個七十七號就是這次拍賣會的托兒。

  如今見到這幅畫兒,在滿屋子專家都放棄拍賣的情況下,這個七十七號再一次跳了出來,這幫子棒槌們就更加認定了七十七號‘托兒’的身份。

  自然不肯跟拍抬價,他們有時候也不是很傻的。

  這些人甚至還自以為聰明,自以為明智,自以為目光如炬的心里腹誹著:

  “想把咱當肥羊宰?沒那么容易,就算是做套兒也做得精致點兒。仙人跳也有點水平才行。這么簡單的陷阱怎么會有人上當,組織方找的這個七十七號的托兒也太嫩了點吧…”

  見到畫作到手,張勁臉上忍不住隱有笑容。他對這幅畫真的很好奇,因為在張勁的賊眼中,這幅畫的價值甚至在上午的那串‘十二佛佑寶珠’之上!賊眼鑒定的結果,更是價值數倍于那串珠子。

  物品:易容畫中畫;

  物品名:《江陰夜雨圖》;

  物史年限:七十六年;

  制作者等級:七級;

  物品價值:九級;

  預計價值:八千兩白銀;

  那‘十二佛佑寶珠’的鑒定結果也不過物品價值六級,預計價值也不過是一千兩白銀而已。而這幅畫居然物品價值高達九級,預計價值更是高達八千兩!

  整整八倍于那串堪稱國寶的珠子。

  而且這個看起來慘不忍睹的畫,居然出自一位七級水平的制作者之手。要知道,七級,已經是一個堪稱大師的水準了。

  一個堪稱大師級的制作者,把一個價值達九級的東西偽裝成價值最多一兩級的破玩意兒,只有一個可能。這里面的東西絕對價值驚人!

  有了系統之后,張勁對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錢,并不是特別的感興趣。

  張勁是個俗人,所以他對于所謂的藝術、歷史也并不感興趣。

  但是,他對于撿漏這種仿佛中彩票的刺激,卻很是有些意興盎然。

  比如說上午,那兩萬塊錢的‘十二佛佑寶珠’,在柳老爺子掀出它無價之寶的價值,報出數千萬的價格時,張勁甚至有種腎上腺素超速分泌的亢奮情緒。

  上午的那串價值千兩白銀的‘十二佛佑寶珠’已經如此了,那么現在眼前這個‘賊眼’里,預計價值高達‘八千兩白銀’的畫。會給張勁帶來怎樣的興奮和刺激呢?

  張勁真的有點激動,有點好奇。

  別說張勁對這幅畫兒興趣濃濃,就算是柳老爺子和葉紅對這畫兒的興趣也濃郁起來。只要想到上午張勁撿到的那個天大的漏兒。只要想到中午張勁變的那個‘戲法兒’,兩人就不可能不對這幅畫中的乾坤有所好奇。甚至有些亟不可待,心如貓抓。

  于是,柳老爺子快、準、狠的再次拿下幾個物件,結束了下午的這次拍賣會后,就一把將自己和張勁的兩張信用卡塞到自己一個貼身保鏢的手里。

  當保鏢把兩人拍得的七八件寶貝領出來后,柳老爺子就迫不及待的把那件所謂浮白先生卞文瑜的畫作抽了出來,再次細瞧起來。

  然而視線逡巡幾十遍,依然無果。

  在柳老爺子眼中,這仍然是一件粗制濫造的偽作。

  雖然看墨色、紙質,似乎也有些個年頭了,估計是民國時期的東西。

  但是這畫面線條、作畫的水平,粗劣不堪。就算是藝術學院的一個學生,畫出來的都不會比這差!

  而且這畫風隨與卞文瑜晚期的畫風頗多相似之處,但是卻也初入頗大。

  柳老爺子對畫中藏畫的技巧十分精通,但是他捏了捏紙厚,分辨了一下紙質,又敲了敲卷軸之后,還是詫異的搖頭。

  “小張,你會不會看錯了啊!這畫的裝裱紙就是幾十年前常用的那種專門裝裱的紙張,厚度很薄,里面應該藏不了什么東西。這卷軸也是實木的,不可能藏東西啊?”

  張勁擺出一副‘諸葛亮搖羽毛扇’似的高深莫測,很‘裝b’的搖了搖頭,淡笑著說:

  “柳大爺,您老別急啊?變這個戲法可就比中午的那個要麻煩的多了,有些東西需要準備一下。這樣好了,反正我和葉子一時半晌的也走不了,這些天您老要是啥時候有空兒的話,就到我家里去,我到時候再變給你看。”

  “還等啥呀?我這就有功夫,咱直接去你家就好了!”

  柳老爺子心里琢磨了一下,家里還真就沒啥事兒,再加上對這幅畫中藏畫確實很有興趣,于是干脆就打算直接和張勁回家,免得這個畫中之迷,攪合的自己回家也靜不下心來。

  對于柳老爺子的提議,張勁自然沒有疑議,點頭應下。

  于是,幾個人在和金老爺子打了一個招呼之后,一起鉆進柳老爺子的車子后,徑直駛出這家會議中心,直接開回市內。

  車子里,張勁繼續的和柳老爺子聊著關于古玩鑒賞的一些東西,柳老爺子雖然覺著以張勁那‘金眼睛’的水準還常常問出十分粗淺的問題,但也沒有往多出想,甚至還回應的給出了基本適合初學者看的鑒賞書籍書目。

  就在這一老一少正聊著的時候,坐在駕駛位上的司機用耳機說了幾句話后,突然說道:

  “老太爺,四哥說有人在跟蹤我們!就在后面,讓我請示您一下,怎么辦?”

  柳老爺子微微一愕后,隱蔽的側頭瞄了一眼后,淡淡的說:

  “讓小四兒查查,是誰!”

  “是玉能集團總裁的車!”

  柳家不愧是財雄勢大,十幾秒鐘之后,司機就給出了答案。

  聽到答案后,一起坐在后座的三人不約而同恍然一笑。這個胖女人這是打算弄清幾人的根腳,然后再思報復了!

  在張勁幾人的車子后方,大約五六十米的距離,一亮黑色的s600上。

  那個阿姨級的胖女人坐在后座,透過前擋風玻璃直勾勾的盯著前方遠處的那輛黑色轎車,都是肉的肥臉,扭曲的近乎猙獰。

  駕駛位上,面目全非的小白臉,雙目赤紅,同樣盯著前方的黑色轎車瞬也不瞬,那表情就像是要吃人一樣。

  “窮鬼,幾個人擠一輛a4,也敢大咧咧的四處結仇?真是不知道這四九城中水有多深了!一定要讓他死都不知道咋死?”

  小白臉從牙縫中擠出來的話,冷颼颼的,內含無盡刻毒。

  “你個廢物,哪那么多廢話。給我跟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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