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在“89”可以迅速找到本書 257魏少之殤(下)
257魏少之殤魏大少哭喊的結果就是,剛剛一巴掌過后,火氣稍微消了一點的魏國柱火氣再次暴漲。圣堂 暴怒的魏國柱,熟練了兩把解下了自己的腰帶后,大步邁到還倒在地上的兒子身邊,手中的腰帶沒頭沒臉的抽了下去。
一邊抽,一邊喝罵:
“沒干啥?沒干啥就已經害的咱家快要走投無路了,你還想干點啥?還想把你老子剁了,腌咸肉么?”
很快,皮帶落在身上的清脆肉響,魏國柱的喝罵以及魏自強的哀嚎,響成一片。
終于,始終被魏自強勒令不許下來的原配老婆郝春華,忍耐不了兒子凄慘的哭喊,一臉淚水的連滾帶爬著跑了下來。
在幾次拉扯老公,阻攔無效后,郝春華干脆合身撲在了兒子的身上,哭喊著說:
“老魏,別打了,有啥話你好好說啊?你要打死孩子,那就先打死我吧!”
“都是你把這小子慣得,告訴你,這一次這小子的禍惹大了!”
氣喘吁吁的魏國柱,又連老婆帶孩子的抽了幾皮帶后,這才把手中的皮帶一扔后,氣呼呼的走回到沙發上重重的坐下。
等坐在沙發上的魏國柱終于喘勻了氣,又點了一顆煙在嘴里狠狠的吸了了兩口后,才對仍然坐在地上,正在委屈的接受母親安慰、按揉的魏自強吼道:
“給我過來,跪在這兒!”
聽到自己老爹的怒吼,魏自強狠狠的打了個哆嗦后,才在老媽的安慰下,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一寸一寸的挪到魏國柱身前兩米左右的位置,跪了下去。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喘。
魏國柱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瞪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的兒子后,這才陰著臉沉聲說:
“說說吧,這兩天你都和什么人結怨了?”
“爸,沒有啊?”
魏自強很委屈的堅持說。
直到現在,魏自強還認為,結怨要實力相當才成。而張勁那個屁民,顯然沒有實力,也不配與自己結怨。
結果魏自強的這句話又差點讓魏國柱暴走,在郝春華的好一番安撫下,才算勉強平下心氣。
“給我實話實說,你這兩天到底和誰結怨。而且這個人,你昨天還給他打過電話?仔細想想,想清楚了再說!”
見到暴怒的老子翻來覆去的就是這么一個問題,魏自強也懵了。
仔細擰眉苦思了好一會,才很委屈的用怯怯的口氣說:
“爸,我真的沒有。我就是出錢讓深市的邢隊長幫我收拾了一個啥本事也沒有的屁民,除了他之外,其他真的沒有啊!”
“說說怎么回事?”
魏國柱琢磨了一下兒子的‘供詞’后,緩緩開口道。
于是,跪在地上的魏自強就把他與張勁第一次在‘俠客陣線’聚會上相遇,以及他是如何想要以張勁為橋梁,接觸兩位美女。
最后,他又如何威脅的張勁,以及自己受了張勁侮辱后,他是怎么想辦法找到交警支隊的邢隊長,陷害張勁。
在剛剛嘗過一頓皮肉吃苦后,魏自強不敢有任何隱瞞,有問必答、事無巨細的,把自己與張勁結怨的整個過程,都一一交代清楚。
當魏國柱經過反復詢問,終于確定兒子在這兩天里,除了張勁之外就沒有結下其他冤家后。魏國柱編輯了一條短信發給了盧書記。
短信內容只有兩個字和一個符號——張勁?
盧謙很狡猾,他答應了自家老爺子不透露張勁的身份、名姓,但是這是魏國柱自己‘猜出來’的,所以即使過后老爺子發現、追究,他也有借口推搪。
看著手機屏幕上的那個‘是’字,終于揭開事實真相的魏國柱,出奇的沒有了暴怒暴走的動力,反而像是瞬間被抽光了身上所有的骨頭,用盡了身上所有的力氣一樣,軟軟的癱靠在沙發上久久不語。圣堂 一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二十分鐘過去了…
當滿身疼痛的魏自強,跪在地上一動不敢動的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靠在沙發背椅上,仰頭望著天花板的魏國柱終于慨嘆一聲后,說話了:
“啥本事也沒有的屁民?你說這個張勁是屁民?
人家這個屁民只是一個眼神過去,就能讓咱們姓魏的家破人亡。
人家這個屁民輕輕的咳嗽一聲,就能讓咱們一家三口洗干凈屁股坐大牢。
人家這個屁民只要跺跺腳,整個粵省都要顫三顫。
你說他是屁民?我們魏家在人家眼里恐怕連屁民都不如!”
老爸的話,跪的很近的魏自強自然聽得清楚,但是卻聽不明白。
其實也不是魏自強聽不明白,而是他根本就不敢把那個,開著一輛小破吉普車的小醫生,與老爸說的那種手眼通天的大人物聯系起來。
那太玄幻,太不真實了。
所以,覺著腦袋發懵的魏自強忍不住壯著膽兒問道:
“嗯…爸…究竟發生什么事了?”
覺著身心俱疲的魏國柱并沒有再次發怒,也沒有再次呵斥,而是有氣無力的低聲敘述起來:
“昨天我就接到了安監部門黃處長的電話…
今天…查封…稅務…海關…工商…城建規劃…。
今晚,盧書記對此都三緘其口,愛莫能助。他說這是幾乎省府大院半數老干部聯合行動的結果。
自強啊,這就是你所說的屁民的能量。因為這個屁民,攪動了整個粵省的高層。”
魏國柱講故事似的把事情始末講完后,房間里一片寂靜。
弄清事情來龍去脈的魏國柱,抱著僅剩的一點點希冀,努力想著彌補的辦法。
而魏自強和郝春華這對母子則是腦子一片空白——震驚,徹底的震驚。
毫無疑問,今天這種強度的檢查如果持續下去,不需太久,只要三天的時間。
魏家就要傾家蕩產。
不但所有的財產都將被罰沒一空,而且魏國柱這個魏家的頂梁柱,更是有至少90的可能會鋃鐺入獄。
那時候,就是魏家真正家破人亡的時候。
那時候,只剩下無家可歸的郝春華和魏自強的話,他們的境遇將會無比的凄慘。
郝春華,只是一個毫無生存技能,甚至不會打掃、不會洗衣做飯的家庭婦女,一向都是需要魏國柱這個經濟支柱的支撐。失去了魏國柱這個經濟來源,她就算餓斃街頭都不足為奇;
魏自強,這個留洋海龜,究竟在國外學到了什么,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新西蘭野雞大學的學位,甚至比中國的一個普通專科更加不如。更何況,魏自強在新西蘭的時候,每天都是花天酒地的,哪有真正的學過哪怕一天?
如果沒有了他老子的支撐,魏自強這個肩不能挑,背不能扛,胸中沒有兩滴墨水的紈绔大少,恐怕比他同樣流落街頭的媽媽,餓死的更早。
想到這里,母子相視,一片愁云慘淡!
第二天,當張勁將葉紅送上前往吉市的飛機后,張勁在陶老頭兒的御膳房與魏家三口見面了。
當看到鼻青臉腫的魏大少全沒有了之前的趾高氣昂,甚至眼神飄忽的都不敢與自己對視的時候,張勁也懶著理他了。
畢竟,自始至終,張勁都沒有把這個小富之家的花花大少放在眼里。
甚至省府的那一幫老頭的集體拍馬屁行動,也是魏國柱電話約見自己后,自己才從老四衛風那里打聽出來的。
酒桌上,只有張勁吃的從容,喝的瀟灑。而魏家三口,簡直就像是伺候皇上用餐的太監似的,斟茶、倒水、斟酒、布菜…
就算是魏國柱這個最場面、最圓滑的人,都噤若寒蟬的不敢多言,每一次斟酒都是小心翼翼的。直到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場面才算稍好一點。
“陶老爺子的手藝確實不賴,這宮廷菜確實挺有吃頭?”
張勁一邊毫無形象的飛口大嚼,一邊借著食物下咽的暗一點點時間夸口大贊。
見到張勁似乎吃的挺開心,魏國柱這才小心翼翼的順著桌子向張勁推過去一張與當初贈予盧書記一樣的金色卡片。
“這是一點小禮物,希望張少能夠笑納。也希望您能高抬貴手,放我魏家一碼。我魏國柱保證,必有厚報!”
張勁眼含笑意的掃了一眼自己見都未曾見過的卡片后,又看了看奴顏卑膝、滿臉堆笑的魏國柱后,淡淡的說:
“省府的那幫老頭子那里我可以幫你說說!但是,效果如何,我可不敢保證。”
聽到張勁松口,魏國柱立刻喜笑顏開,連連點頭:
“那是,那是。您張少出馬,肯定沒問題的。多謝張少高抬貴手,多謝!”
說到這里,魏國柱又連忙推了自己兒子一把,呵斥著說:
“還不快謝謝張少的寬宏大量?你這個…”
“誒!停!”
見到魏大少有起身道謝的意思,張勁連忙攔住。
看到魏氏父子愕然的望著自己的臉,張勁皮笑肉不笑的說:
“魏老板,你聽清楚了。我說的是在省府的老頭子面前說情,放你魏大老板一馬,和你這兒子可沒啥關系!”
說到后來,張勁的口氣變得有些冷。
見到張勁突然變臉,魏國柱急了。
“張少,您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