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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機場遇襲(下)九千字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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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大佐閣下,如果掘地的話,很可能被支那人的機場巡邏部隊發現的,一旦被他們發現,那將是十分的危險。”小林一泉有些擔憂的道。

  “這個我已經有了辦法,我算過了,支那人巡邏部隊沒十五分鐘才會經過一次,我們可以對表,以十五分鐘為期限,十五分鐘停止掘進一次,這樣,便能避開支那人了。”川廣大佐胸有成竹的道。

  “嗯!”小林一泉聽得連連點頭,顯然這個辦法他認為很不錯,而且似乎也是唯一的辦法了,至少他小林一泉想不出其他辦法。

  “小林君,由你帶人負責掘土,我帶人掩護你們!”川廣大佐收起地圖對小林一泉道。

  “哈伊!”小林一泉連忙低頭應道,隨即起身,扭頭朝身后的幾名特工道:“開路!”

  幾名特工當即起身,跟著小林一泉快步走出了樹林。

  川廣大佐則帶著其他人隨后跟進。

  沒過多久,川廣大佐和小林一泉便帶人來再次抵近了機場,這次他們在距離機場入口處近兩公里處的一條土溝中停了下來,環顧了一眼四周的情況,小林一泉對川廣大佐道:“大佐閣下,就這里吧?”

  “嗯!”川廣大佐看了看周圍,點頭贊同道。

  “山木君,井村君,你們倆先挖。”小林一泉朝身邊的兩名部下擺手吩咐道。

  “哈伊!”兩名鬼子特工連忙應道,旋即抄起工兵鏟便開始掘土。

  機場內,守備營營長周浩巡視完了機場入口后,便帶著警衛員返回了他們在機場內的營房,整個機場再次恢復如初。黑夜和寂靜并存。

  回到營房后,周浩心頭沒來由的有些不安,不過很快這股不安便被無邊的困意吞沒了,畢竟他是人不是機器,如果不是經過長年的軍事訓練。在半夜睡正香時。一般人恐怕連起床都懶得起。

  打了個哈欠,周浩對身后的警衛員道:”大柱,你去睡覺吧。我他娘的也困了。”

  “是!”警衛員大柱啪地挺身應道,旋即轉身離去,臨走之際。還幫周浩將房門關上。

  房門剛剛關上,周浩便歪頭倒在了床上,沒多久屋子內便傳來了響亮的鼻鼾聲。

  機場外,川廣大佐等人的掘土工作已經接近尾聲了,除了留下一人在外面準備接應,川廣大佐帶著其余的二十余人已經進入了地道。

  “小林君,情況怎么樣?”地道盡頭川廣大佐大聲詢問道。

  “大佐閣下,很快就能打通了,不過還有兩分鐘支那人的巡邏小隊便要到了,所以我們要等待片刻。”小林一泉的話音剛落。一陣整齊的腳步聲便從地面傳來。

  川廣大佐連忙蹲下朝身后擺了擺手,三十余名鬼子紛紛跟著蹲了下去,隨著那整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所有鬼子都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整個地道內靜得落針可聞。

  足足過了幾分鐘后,那整齊的腳步聲才逐漸走遠,川廣呼吸有些急促,連忙催促小林一泉道:“小林君,快快滴,我們人太多了,這里的空氣稀薄,不宜久待!”

  “哈伊!”小林一泉連忙應了一聲。旋即帶著兩名鬼子特工開始最后的挖掘。

  又過了大約三分鐘左右,小林一泉等人終挖通了地面。兩名訓練有素的鬼子特工率先爬了出去,警戒四周。

  地道內。川廣大佐大手一揮,便帶著其他的鬼子特工從地道口魚貫而出。

  出了地道后,川廣大佐單膝跪地蹲在地道口對小林一泉道:“小林君,你帶十個人去機場跑道埋設炸藥,剩下的人,由我帶領去炸支那人的戰機,完成任務后,我們在此會合!”

  “哈伊!”小林一泉再次猛然低頭,隨即轉身欲走。

  川廣大佐卻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林君,一定要活著回來!”

  “大佐閣下放心,為天皇陛下而戰,即使犧牲也是光榮滴!”小林一泉淡然一笑道。

  “行動!”川廣大佐神色凜然的猛然一揮手,小林一泉便帶著十名特工朝機場跑道方向摸去,而川廣大佐則親率剩下的二十多名鬼子特工往停機坪方向奔去。

  此時夜色正濃,整個機場都被籠罩其中,三十多名鬼子特工宛如黑暗中的幽靈一般,快速的朝各自目標接近。

  川廣大佐等人正貓著腰快速前進,眼看即將接近停機坪,卻不料黑暗中突然傳來了一陣狗的狂叫聲。

  沖在最前面的那名鬼子排頭兵下意識的扣動了扳機,“噠噠”兩聲槍響十多米外的那條正在汪汪狂叫的狗便應聲倒地,狂叫聲也戛然而止。

  等到川廣大佐反應過來,槍聲已經傳遍了整個機場,川廣大佐氣急敗壞的怒罵起來:“八格牙路!你滴愚蠢滴干活。”沒等那名鬼子排頭兵辯解,機場內便響起了尖銳刺耳的警報聲。

  原本寂靜的機場營房和飛行員宿舍瞬間亮起了燈,遠處幾隊巡邏小隊也正在朝這邊靠近。

  就在川廣大佐還在猶豫是撤退還是拼死炸飛機時,機場航空塔臺上一盞雪亮的探照燈朝川廣大佐等人照射了過來。

  緊接著塔臺上便傳來了哨兵凄厲的喊叫聲:“有人,敵襲,有人夜襲機場!”

  守備營的營房中,正在熟睡中的周浩也被那聲槍響給驚醒了,沒等他下床,整個機場內便緊接著響起了刺耳的警報聲,周浩顧不得穿鞋,連忙拉開房門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厲聲大吼道:“大柱,大柱!”

  “營座!”旁邊的一間營房中,大柱一邊穿衣一邊慌忙的跑了過來。

  “剛才哪來的槍聲?咋回事?”周浩疑惑萬分的問道。

  大柱還未回答,塔臺方向便傳來了哨兵凄厲的報警聲。。

  周浩聞聲變色。當即對大柱道:“馬上命令二連和三連立即出動,無論如何都要保住我們的飛機,另外傳令一連一排加強機場入口處的守備,如果有人靠近,無論何人一律就地消滅!”

  “是!”大柱當即朗聲應道。旋即轉身快步離去。

  周浩掏出自己的配槍。咔咔拉了下槍栓,神色凝重的朝停機坪方向沖去。

  距離停機坪不遠的飛行員營房,所有的飛行員都已經被剛才的槍聲和警報聲驚醒了,飛行員并沒有裝備沖鋒槍和步槍,但是每人都有自衛手槍。飛行團團長高翔刷地拔出手槍對著有些混亂的飛行員們大聲吼道:“弟兄們,敵人來襲,目標肯定是我們的戰機,現在外面情況不明大家立即跟我沖出去,保護我們的戰機,決不能讓敵人得逞!”

  “是!”所有的飛行員頓時齊聲呼應,刷刷拔出了自己的自衛手槍,跟著高翔沖出了營房,朝他們的停機坪沖去。

  “大佐閣下,我們怎么辦?”一名鬼子特工聽著四周喊殺聲漸漸密集接近。不禁萬分緊張的問道。

  川廣大佐看了看已經近在眼前的停機坪,眼中滿是不甘,就在他猶豫之時,一陣密集的槍聲已經響起。黑暗中子彈如同流星一般呼嘯而至。

  川廣大佐等人連忙低頭,只見他們右邊方向已經有大群中國兵沖了出來,不過從槍聲聽上去,他們似乎裝備的都是手槍。

  川廣大佐知道襲擊機場的戰機已失,再待下去只會做無謂的犧牲,當即冷聲命令道:“交替掩護,迅速撤退,與小林君會合!”

  隨著川廣大佐一聲令下。早已經等候多時的鬼子特工們紛紛朝原路撤去。

  川廣大佐帶人剛往回沖了不到百米,機場跑道方向也傳來了一陣密集的槍聲。很顯然小林一泉等人也已經和虎賁軍交上了火。

  同時,周浩率領二連和三連也追了上來。雙方頓時展開激烈交火,黑暗中來回橫飛的子彈如火舌一樣交錯縱橫,激烈的槍聲呼嘯響起。

  激戰中,守備營營長周浩大聲喝道:“弟兄們,不要放跑了他們,給我包圍過去,全殲他們!”

  數以百計的守備營戰士開始從兩邊進行迂回攻擊,正在率部拼死抵抗的川廣大佐見狀連忙命令部隊突圍,一行人邊打邊撤,直奔他們挖通的地道口奔去。

  同時,小林一泉也帶著幾名殘兵撤了回來,見到川廣大佐,小林一泉急忙道:“大佐閣下,不好了,支那人火力強悍,我們趕快撤離吧。”

  川廣大佐惱怒異常,這次行動竟然就因為一條狗而宣告失敗,如果不是華中方面軍操之過急,逼他盡快襲擊機場,他完全有時間能夠將龍山機場的情況偵察的再詳細一些,也許就不會再出現這樣陰溝里翻船的悲劇了。

  不過惱怒歸惱怒,川廣大佐還沒有喪失冷靜,當即對小林一泉道:“小林君,你帶人殿后掩護,快快滴!”

  “哈伊!”小林一泉有些吃驚,不過等他反應過來,川廣大佐已經率先一頭鉆進了地道,這時,身后槍聲大作,小林一泉暗罵了川廣一聲無恥后,只能轉身開槍迎擊。

  “噠噠噠…噠噠噠…”由于雙方使用的都是沖鋒槍,所以槍聲十分的密集,不過小林一泉和特工們使用的是德軍在地一次世界大戰后期所裝備的MP18沖鋒槍,俗稱花機關,而虎賁軍守備營則是清一色的MP38沖鋒槍,是目前世界上最先進最優秀的沖鋒槍之一,無論射速、射程還是彈匣容量,都要優于MP18。

  加上守備營占據絕對的兵力優勢,剛交火不到五分鐘,被川廣留下斷后的二十多名鬼子特工便倒下了大半,只剩下小林一泉等幾人還在負隅頑抗。

  “手榴彈!”黑暗中不知道誰大吼了一聲,緊接著數十名戰士便不約而同的同時從腰間摘下了一顆手榴彈快速擰開后蓋并拉弦之后,紛紛奮力朝前投擲而去。

  “嗖嗖嗖…”數十顆吱吱冒煙的手榴彈呼嘯著朝小林一泉等人飛來。

  小林一泉驚恐萬分,連忙臥倒,不過最終還是未能逃過一劫。幾十顆手榴彈同時落地爆炸,所產生的威力足以堪比一枚重型航彈。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一連串的爆炸聲伴隨著猩紅的火光徒然響起,火光之中小林一泉和幸存的幾名鬼子特工紛紛被四處橫飛的彈片炸的血肉模糊。

  等到守備營戰士們沖上來之時,幾人早已經去見了他們的天照大神。

  “營座,這里有地道!”一名戰士發現了被炸得半塌的地道口登時大聲喊道。

  “嗯?”周浩在幾名部下的簇擁下緊忙大步走了過去。看著已經塌陷了一半的地道口。周浩頓時臉色沉重的道:“他娘的,小鬼子就是從這里進來的!看來我們機場的防御還是有漏洞啊!”

  周浩話音方落,另外一名戰士忽然指著電網外道:“營座,外面還有鬼子!”

  “一連,馬上給我追。決不能放跑了他們!另外再給旅座發電,向他通告機場遇襲之情況,請他派出部隊協助我們搜捕混入我根據地的鬼子特務!”周浩當機立斷道。

  “是!”幾名部下連忙朗聲應道,旋即紛紛轉身領命離去。

  龍山軍營,獨立旅旅部。

  已經睡下的謝晉元被房間內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謝晉元打開房間內的電燈,拿起電話沉聲道:“喂,我是謝晉元。”

  電話那頭傳來雅莉焦急的聲音:“謝旅長,機場守備旅來電,剛才機場遭到了日軍小股部隊的偷襲。幸虧發現及時,現已將其大部殲滅,不過仍有小股鬼子僥幸逃脫,守備營已經派出追擊部隊正在追擊。周營長請求旅部立即派出搜索部隊協助守備營追擊。”

  “什么?機場遇襲?”謝晉元心頭一凜,頓時睡意全無,等到雅莉說完之后,當即道:“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安排。”

  掛掉電話后,謝晉元大步走出了房間,厲聲喊道:“衛兵!衛兵!”

  很快。兩名衛兵便從旁邊的屋內快步跑了出來,來到謝晉元跟前啪地挺身立正道:“旅座。有什么吩咐!”

  “馬上通知一團,火速集合!”謝晉元凜聲命令道。

  “是!”兩名衛兵同時挺身應道。隨即紛紛領命快步離去。

  天亮后,距離雉和集大約二十多公里的一處密林中,川廣大佐氣喘吁吁的終于停了下來,背靠一棵環抱粗的大楊樹急促的穿著粗氣,從昨晚夜襲機場失敗,川廣大佐就一直在逃亡。

  謝晉元派出一個團的兵力連同雉和集民兵在龍山軍營周邊范圍內進行了拉網式搜索,沒過多久便發現了川廣和幾名殘部,一番激戰下,川廣大佐僥幸得脫,不過跟隨他夜襲機場的三十余名特高課告急特工卻全軍覆沒,無一人生還。

  歇息了好一會,川廣大佐才起身步履踉蹌的繼續逃跑,作為一名特種部隊的指揮官,川廣大佐知道他現在還未完全脫離危險,所以他必須要盡快離開已經草木皆驚的雉和集。

  龍山機場。

  虎賁軍副軍長喬安國偕同獨立守備旅旅長謝晉元等人帶著警衛部隊來到了已經全面戒嚴的龍山機場,進入機場后,飛行團團長高翔和守備營營長周浩連忙大步迎了上來,向喬安國和謝晉元敬禮道:“副軍座,旅座!”

  “嗯!”喬安國和謝晉元同時回敬一禮。

  周浩當即上前一連愧疚的道:“副軍座,昨夜是卑職疏忽了,導致日軍混入了機場,請你責罰!”

  “哎,周營長不比過于自責,幸虧你們反應及時,鬼子陰謀才未能得逞!”喬安國頓了頓道:“聽說鬼子是掘地道鉆進來的?”

  “是的!”周浩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氣,連忙點頭道。

  “走,帶我們去看看小鬼子刨的狗洞!”喬安國擺了擺手示意道。

  “是!”周浩當即挺身大聲應道,旋即帶頭朝機場內走去。

  很快,一行人便來到了昨晚川廣等人挖掘的地道。此時地面上的尸體已經被守備營處理掉了,不過從一些已經發干的血跡也能看的出昨晚這里發生過激戰。

  喬安國和謝晉元來到被炸塌半個的地道口前,仔細觀察了一番,抬頭向周浩問道:“你們有沒有試過,地道通向哪里?”

  “不遠。就在咱們機場電網外不遠的一處小土溝里!”周浩連忙上前指著前方道。

  喬安國抬頭順著周浩所指的方向望去。默然點了點頭。

  “大哥,你有什么想法沒有?”喬安國低頭向謝晉元問道。南京保衛戰期間,喬安邦曾在上海和謝晉元結拜為異性兄弟,而謝晉元年齡要比喬安國大得多,所以喬安國也得稱呼他一聲大哥。

  “我覺得。機場的防御還是有待提高!”謝晉元說著站起身來,遙指著寬廣的機場道:“機場對于我們來說太重要了,就像今天,鬼子有了可乘之機,說明我們的防御還是有很多漏洞,如果不是我們僥幸發現了鬼子,那后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嗯!”喬安國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道:“只是這么大個機場,如果要全面設防,那守備兵力就得再加強三倍。”

  “不用全面駐防。我們可以多建造一些塔臺和瞭望哨,每隔百米就建一個,這樣一旦有情況,便能迅速示警。除此之外為了杜防在發生昨晚這樣的類似事件,我們可以在電網內沿著機場周邊挖掘一條較深的塹壕,這樣鬼子再想掘地道潛入我機場就再也不可能了。”謝晉元意味深長的道。

  謝晉元的一番話讓喬安國頓時如醍醐灌頂,茅塞頓開,當即擊節道:“好辦法,好辦法!就這么辦!”

  “周營長!”謝晉元扭頭對身后的周浩喝道。

  “有!”周浩連忙踏步向前大聲應道。

  “修建瞭望哨和塹壕的任務就交給你了,務必盡快開工!需要什么你盡管向我報告。”謝晉元凜聲吩咐道。

  “是!”周浩當即轟然應諾。

  一行人又巡視了一圈機場周圍的電網后,才掉頭朝機場停機坪走去。還隔著老遠,喬安國和謝晉元等人就看到停機坪方向聚集著大群飛行員。隱約還能聽見人群中不時傳出哭聲。

  喬安國和謝晉元對視一眼,當即快步走了上去。

  跟在他們身后的飛行團團長高翔連忙快步跟了上去。及至跟前時,高翔大聲喊道:“喬副軍座、謝旅長到!”

  飛行員們聞聲紛紛轉身敬禮,喬安國和謝晉元微微回敬一禮后,徑直朝人群中間走去,及至跟前,二人發現,一名飛行員正抱著一條死狗嚎啕大哭。

  二人面面相覷,詫異不已,喬安國扭頭對身后的高翔道:“高團長,怎么回事?”

  高翔連忙上前踹了那名飛行員一腳,厲聲喝道:“王長風,副軍座來了,趕快給我起來!”

  王長風將死狗放下,一臉悲慟的轉過身來向喬安國和謝晉元敬了一禮。

  ”這位兄弟,你怎么回事?堂堂男子漢為什么抱著這條死狗哭?”喬安國十分不解的問道。

  “回稟副軍座,昨晚就是大黑率先發現了鬼子,不過它也被萬惡的鬼子給打死了。”王長風帶著哭腔回答道。

  “哦?”喬安國和謝晉元聞言頗為吃驚,一旁的高翔連忙解釋道:“副軍座,是這樣的,這條狗是王長風幾個月前從城外撿來的,我們覺得扔了怪可惜,便決定留養在機場,大黑平時就十分激靈,每天晚上它都跑到停機坪睡覺,如果昨晚沒有它的話,后果真不敢想象!”

  “是這樣!”喬安國暗呼慶幸,誠如高翔所言,沒有這條狗,恐怕機場就要不復存在了吧?

  沉吟了片刻,喬安國當即向前拍了拍王長風的肩膀道:“弟兄,大黑是好樣的,不要太難過了,我會向軍座為它請功的!”

  “多謝副軍座!”王長風連忙挺身立正感激涕零的道。

  “副軍座,我倒有了一個想法。”謝晉元忽然若有所思的出聲道。

  “哦?什么想法?”喬安國詫異的轉頭問道。

  “如果今天不是這條狗,我們的機場就要完蛋了。所以我想,我們是不是可以馴養一批軍犬,要知道狗的警惕性可要比人高得多。這批軍犬就配屬給機場守備營,有了它們,在晚上完全可以起到預警作用,對于防止像今天這樣的襲擊再合適不過了。”謝晉元侃侃而談道。

  “嗯,這個想法不錯!”喬安國聞言點了點頭。隨即又道:“我看。我們還是將這個想法連同機場遇襲的消息一同發給安邦吧,請他定奪!另外,我們應該可以著手組建第二道防線了。”

  “嗯,好!”謝晉元當下點頭同意。

  相城,虎賁軍司令部。

  喬安邦剛剛起床。正在洗漱,副官梁佳涵便手持電文走進了他的房間,見喬安邦正在洗漱,梁佳涵輕聲報告道:“軍座,副軍座來電。”

  喬安邦頭也不回的朝身后擺了擺手,示意梁佳涵稍等片刻。

  梁佳涵會意點了點頭,站在喬安邦身后靜靜等待,可能是昨晚沒睡好,梁佳涵忽然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哈欠,見到喬安邦轉過頭來。連忙抬起小手捂住了櫻桃小嘴,臉頰緋紅,尷尬不已。

  喬安邦故意裝作沒有看到,一邊擦臉一邊問道:“大哥在電文上怎么說?有什么事情嗎?”

  “電文報告稱。昨晚深夜時分,一股日軍小部隊襲擊了我們的機場…”梁佳涵話未說完。

  剛端起茶缸喝水的喬安邦頓時將嘴里的開水噴了出來,顧不得擦拭嘴角的水漬,喬安邦急忙問道:“那機場怎么樣?損失大不大?”機場對于虎賁軍來說那可是太重要了,尤其是飛行員和機場跑道,飛機沒了他可以從飛行器中提取,但是如果機場跑道被破壞,或者飛行員大量犧牲。那短時間內可無法補充。

  在眼下這個節骨眼上,如果沒有了空軍的空中支援。那虎賁軍就必須要放棄皖北根據地和鬼子打運動戰了。

  梁佳涵被喬安邦這一舉動惹得有些忍俊不住,不過最終還是強忍住了笑意。故作鎮定的回答道:“軍座請放心,所幸的是機場守備部隊提前發現了鬼子,因此鬼子沒能給我們的機場造成任何損失。”

  “哦!”喬安邦聞言頓時松了一口氣,提到嗓子眼的一顆心又放回了肚子里。當下問道:“具體情況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佳涵當即將機場從遇襲到大黑發現鬼子行蹤并示警以及喬安國和謝晉元馴養軍犬的建議從頭到尾向喬安邦敘述了一遍,聽完后,喬安邦欣然點頭道:“多虧了這條大黑狗啊!立即給飛行團發電,授予大黑狗一等功,追認為抗日英雄,另外,給大哥復電,同意他們關于馴養軍犬的建議,并且可立即實施!”

  “是!”梁佳涵聽著喬安邦要給狗授戰功,又有些想笑,不過最終還是沒能笑出來,輕聲應了一聲,隨即轉身領命離去。

  新汴河北岸官橋鎮,日軍第五師團司令部。

  現任第五師團參謀長櫻田武大佐急匆匆的快步走進了師團司令部,向剛剛起床的板恒征四郎報告道:“將軍閣下,第108、109師團已經趕到了!”

  “哦?第三重炮旅團到了沒有?”板恒征四郎聞言頓喜,又問道。

  “第三重炮旅團已經過了銅山縣,預計兩三個小時就能夠趕到!”櫻田武趕忙回答道。

  “呦西,如此一來,只要等徐州機場修復,我們便可以向南岸大舉進攻了!”板恒征四郎十分得意的笑道。

  “是的。”櫻田武點頭附和。

  “櫻田君,徐州機場到底什么時候能夠修好,再給工兵部隊發電催促他們一定要加快進度!”想到機場還未修復,板恒征四郎便眉頭微皺道。

  “哈伊,卑職馬上去辦。”櫻田武連忙低頭應道,旋即挎著軍刀轉身大步揚長而去。

  宿縣,虎賁軍五師一團和第31師聯合陣地。

  自從昨日聯手擊退了日軍第20師團的幾次猛烈進攻后,第31師的老兵和第五師一團的新兵們早已經打成了一片,老兵們向新兵們傳授戰場經驗,新兵們則是告訴老兵們他們剛剛換裝的德械裝備怎么使用。

  戰場經驗一時半會不可能人人全部領悟。畢竟每個人的智慧高低是不一樣的,但老兵們對新式裝備的上手卻很快,因為老兵們都是久經沙場的之士,對于槍械本來就十分熟悉,所以只需新兵們稍微一點。他們就完全精通了。這些精致的德械殺人利器,在老兵的手里才能爆發出它最大的潛能和威力。

  戰斗中,老兵們重機槍長點射以及擲彈筒、迫擊炮精準的炮擊,還有出色的槍法,都讓新兵們佩服不已。頗受鼓舞。

  一線戰壕中,十幾名新兵正圍著兩名老兵探討學習,兩名老兵也是牛皮吹得咣當響,忙的不亦樂乎。

  就在這時,第五師參謀長梁顥耀和第31師長池峰城帶著警衛全副武裝的大步而來。

  “池師座、梁參座到!”喊話的是一名第31師的老兵,由于池峰城和梁顥耀倆人的身份特殊,所以只能喊得不倫不類以便于區分。

  果然,老兵話音剛落,圍在一起的十幾名新兵和兩名老兵便刷刷散開,一名老兵帶頭大聲喊道:“敬禮!”

  所有士兵紛紛齊刷刷的挺身敬禮。梁顥耀和池峰城二人一前一后從眾人面前大步走過,梁顥耀倒沒說什么,池峰城卻打量了一番十幾名新兵和老兵后,語氣凜然的大聲道:“都聚在一起干啥?等著奔閻王殿啊?就你們剛才那么密集的聚在一起。萬一鬼子一發炮彈下來,全給你們報銷嘍!”

  被池峰城這么一吼,兩名老兵到沒什么,池峰城經常罵娘,他們早已經習慣了,倒是一團的那十幾名新兵,紛紛慚愧的低下了頭,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行了。都別他娘的在這杵著了,都給老子散了。散了!各就各位,準備戰斗!”池峰城繼續厲聲喝道。

  新兵們如蒙大赦。紛紛四散而去。

  池峰城瞪了一眼自己的兩名部下,旋即大步朝前走去。

  池峰城走后,兩名老兵撓了撓頭,嘿嘿憨笑著轉身開始做戰前準備。

  “大哥雷厲風行,戰士們心里都有些害怕你啊!”梁顥耀和池峰城并肩而行笑著道。

  “賢弟,你從軍時日尚斷,你還不知道,當兵當久了,人都有些渾,部隊里不是個講理的地,因為當兵的大多數都是大老粗,所以你們文人來的那套是行不通的,對付這群癟犢子玩意,你不能給他們好臉色看,該揍的揍,該罵的罵,有些人,你罵他兩句,比給他將半天道理還要管用!”池峰城侃侃而談道。

  “哦?”梁顥耀雖然上過軍校,但并沒有真正接觸過軍旅生涯,在這方面自然沒法和戎馬半生的池峰城相比了。

  “當然了,也不能全是打罵,對于部下,也要賞罰分明,該對他們好的時候,也要適當的表示一番。”池峰城又道。

  “大哥說的意思,就是恩威并重是吧?”梁顥耀接著道。

  “對,對,就是恩威并重!”池峰城當即點頭道。

  同時,宿縣北十公里外日軍第20師團司令部。

  現任第20師團長牛島實常中將和參謀長杵村久藏大佐正在師團部商討作戰計劃。(注:原第20師團師團長川岸文三郎此時已經被調任,師團長由牛島實常接任)

  杵村久藏手持一桿木質指揮桿在地圖上指著到:“將軍,已經查明了,駐守宿縣的是支那軍新編第五師一部與我們一路追擊的支那軍第31師殘部。”

  “新編第五師?”牛島實常一路就是追擊池峰城的第31師來的,自然比較熟悉,但對于虎賁軍新編第五師卻是聞所未聞,疑惑的問道:“支那虎賁軍不是只有四個師嗎?什么時候多出來一個新編第五師了?”

  “這個卑職也不清楚,很有可能是他們秘密新組建的。”杵村久藏搖了搖頭道。

  “八格牙路,新組建的一支部隊戰斗力竟然如此強悍?”牛島實常想起昨天接連五次的進攻失敗,不由得惱火萬分。

  “將軍閣下不比憤怒,昨日我們不清楚敵軍虛實,進攻部隊亦有輕敵之思想,今天我們已經熟悉了他們的戰術和打發,一定能夠一舉將其擊潰!”杵村久藏勸慰道。

  “呦西!命令攻擊部隊,今天一定要擊潰宿縣守軍,然后踏平皖北,鏟除虎賁軍!為數以十萬計的皇軍勇士報仇!一雪虎賁軍給皇軍帶來的恥辱!”牛島實常欣然點頭,又沉聲命令道。

  “哈伊!”杵村久藏猛然低頭應道,遂即快步領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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