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會知道這些?!”林清萱睜大了眼睛盯著周曉川,一臉驚容的反問道。她甚至忍不住開始懷疑:難道這周曉川偷看過自己洗澡?要不然,他又怎么會對自己用的沐浴露、洗發水和洗衣液,是這般的清楚了解呢?
林清萱的震驚反應,無疑是在告訴周曉川:你的嗅覺并沒有出錯,你聞到的氣味,都是真實存在的!
不過,周曉川并沒有激動興奮太久,因為他瞧見了林清萱臉上的懷疑,知道自己如果再不做解釋的話,十有八九會落得一個相當悲嗆的下場。于是,他干笑了兩聲,說道:“如果我告訴你,這都是我聞出來的,你會信嗎?”
“聞出來的?”林清萱低頭在自己的身上聞了聞,眉頭微皺的嘀咕道:“我身上真有這些香味殘留嗎?我怎么就沒有聞到?”隨后又抬起了頭來,開玩笑的說了句:“周曉川,你的鼻子也太靈了吧?都快趕上阿虎了。”
周曉川笑著說道:“阿虎可是警犬呢,我的嗅覺又怎么可能趕得上它呢?等等,你說…阿虎?”他的腦海中,驟然閃過一道靈光。
如果說,在這世界上有嗅覺排行榜的話,那么狗的嗅覺,將會毫無懸念的排進前十之列!
自己突然獲得的這超乎常人的靈敏嗅覺,會不會就是從阿虎那里得來的呢?
按捺不住心頭好奇的周曉川,先是以身體有點兒不舒服,幫忙叫下醫生的理由支開了林清萱,隨后趕忙向阿虎求證了此事。
“讓人類的嗅覺提升百十倍?這也太離譜了吧?我可做不到!”阿虎的回答,讓周曉川很是失望。
難道是我猜錯了?
難道這件事情,真的和阿虎無關?
就在周曉川失望并迷惑的時候,阿虎卻又說道:“不過,剛剛在我的身上,卻是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一道強烈的酥麻感,突然是席卷了我的全身,就跟是觸電了一般。這種奇怪的感覺,尤以鼻子為重…”
“全身一片酥麻?”周曉川猛地一愣,在剛剛嗅覺提升之前,自己不也是有過這種酥麻的感覺嗎?
看來,自己嗅覺的突然提升,還真是與阿虎有關。
可為什么,阿虎卻對此事毫不知情呢?
雖然對嗅覺的突然提升,周曉川還存有很多疑問,但有兩點,卻是可以肯定的:首先,這嗅覺的提升,必然是和阿虎有關的;其次,體內那個胚胎狀的神秘能量,也是脫不了干系的。
除此之外,周曉川還有很多的疑問想要搞清楚。
比如,從阿虎的身上獲得嗅覺,只是一次偶然呢,還是有什么跡象可循?他還能不能夠,從其它的動物身上,獲取到別的特殊能力?要是可以的話,又該怎么來獲得呢?
種種疑問,困擾著剛剛才蘇醒過來的周曉川,讓他頭疼不已。
在這個時候,林清萱領著之前那個醫生回到了病房里,滿心關切的說道:“你哪里不舒服,快給醫生說說。”
周曉川自然不會將真實情況給說出來,只是說自己有些頭疼,而這也的確是事實,算不上撒謊。
醫生回答道:“頭疼是正常的,你剛剛才從昏迷中蘇醒過來嘛。要是你覺得頭疼難忍,我可以給你開點兒止疼藥。怎么樣,你覺得自己能夠忍住嗎?”
周曉川回答道:“應該能忍住。”
醫生點了點頭,又問了幾句周曉川的情況,便說道:“那好,你先休息著吧,要有其它的問題,再來找我。”轉身走出了病房。
然而,就在這個醫生走后沒多久,周曉川就又發現了一個新的問題:
他的嗅覺,竟然是消失了!
此刻的他,竟是連一點兒氣味也聞不出來了!
在短暫的驚愕和不適應后,周曉川很快便冷靜了下來。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嗅覺并不是真就這樣永久地消失了,而僅僅只是一次暫時的失靈罷了。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嗅覺提升帶來的副作用,就好像是他在動用神秘能量救活了阿虎后,全身力氣盡失、乃至昏迷一般。
只是不知道,這嗅覺失靈會持續多長的時間。也不知道,那嗅覺提升的能力,是只能夠使用那么一次呢,還是能夠重復的使用?更不知道,這能力的冷卻時間,會有多長,是一天呢?還是一個星期?又或者是十天半月?
雖然心頭存有種種疑惑,但周曉川也很清楚,這些問題是急也沒有用的,只能夠在以后的日子里,慢慢的去實踐摸索,將這些問題,一個接一個的解開。
不過,有一件事情,周曉川卻是在現在就搞清楚了的。那就是,這個嗅覺提升能力的持續作用時間,是在十分鐘左右——這是他通過掛在病房墻壁上的那臺電視機中顯示的時間,得出的結論。
在送走了醫生后,林清萱又回到了周曉川的病床旁,體貼的說道:“你昏迷了這么久,一定餓壞了吧?想吃什么?我這就去給你買回來。”
“隨便,只要能夠填飽肚子就成。”周曉川在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表情頗有些不自然。
林清萱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一點,忙問道:“怎么了,又有哪里不舒服嗎?”
“沒,只是…”周曉川吞吞吐吐,很是猶豫。
林清萱的性子本就有些急,最不喜歡的就是有人吞吞吐吐、拐彎抹角,便催問道:“只是什么?有事兒你只管開口,別這么扭扭捏捏的。”
周曉川還真就不再猶豫了,回答道:“我想尿尿。”
“想尿尿?好辦啊,我扶你去廁所。”說著,林清萱就要去扶起周曉川。
“我這會兒連動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你甭說是扶我了,就算將我給扛進了廁所,我也沒有力氣脫褲扶槍啊。”周曉川苦笑連連。
“啊…那該怎么辦?”林清萱也傻眼了。
周曉川嘆了口氣:“算了,我還是憋著吧。”
“要是憋出了毛病怎么辦?再說了,你現在渾身無力,哪里能夠憋得住啊?這樣吧,我去護士站問問,看看有沒有什么解決的辦法。”說罷,林清萱轉身走出了病房。
很快,她就又回來了。但不知道為何,俏臉兒竟是紅撲撲的,跟熟透了的水蜜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