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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節 作風問題(目標300,沖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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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氣漸漸冷了起來,進入十二月,天氣驟然一變,從十一月的涼爽宜人一下子就過渡到了浸骨頭的冷意逼人,很多人都難以適應,更有不少人因此感冒。

  陸為民一直堅持著早晨起床鍛煉的習慣,他運堊動量不算大,只要微微出汗為目的,運堊動方式也很簡單,慢跑加體操,把身體跑開,再把關節筋腱活動活動,就算是達到目的。

  陸為民跑步的路徑都比較固定,從后門出去,走探花街一直斜插到阜河邊上,沿著阜河河堤慢跑,跑出一千五百米左右,就在河堤上活動活動身體,然后慢跑或者快走回來,這一年基本上都是如此。

  阜河河堤有些顛簸不平,但是這個老河堤據說已經抗擊了多次重大洪水的襲擊,成功的證明了它絕不是豆腐渣工程,值得信賴。

  在阜河邊上鍛煉的人不算少,但是進入冬季之后,這里人就開始少了起來,這對于陸為民來說更自在。

  最初何明坤還能跟著陸為民鍛煉,但是在陸為民表示無需因為自己的愛好而改變各自的生活習慣后,何明坤“從善如流”很快就不再跟著陸為民鍛煉了,對于來說冬晨睡個懶覺的哪怕只多半個小時都是幸福的。

  獨身帶來的生活既有方便之處,自然也就有不便之處了。

  作為28歲的男子,雖然已經過了青春之火最旺盛的年齡段,但是也許是二世為人,陸為民發現自己某些方面的欲望超乎尋常的強烈熾熱,否則難以解釋自己怎么會時不時出現遺精現象。

  照理說像自己這樣已經有性生活的男子是不易出現這種情況的,但是性生活的不規律和外界的刺激大概是罪魁禍首。

  和杜笑眉見過面當晚,這種情形再度發生,一夜春夢,陸為民已經想不起夢境中的女人們是誰,但是毫無疑問杜笑眉是其中主角之一他甚至能夠回憶起夢中自己怎么肩扛手舉的與那個女人共效于飛。

  這什么也不能說明,只能說明自己需要一個穩定的家庭,嗯或者不需要穩定的家庭但最起碼需要有比較穩定的“家庭生活”。

  也許有了穩定的“家庭生活”自己也許就不需要這么早就起床來阜河河邊上發泄過剩的精力了吧?陸為民望著處于枯水期的阜河河面悶悶不樂的想道。

  人的情緒很難說得清楚,陸為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變得情緒不高起來了,魏宜康升遷為副專員事實上對自己的情緒并沒有多少影響,因為這是一兩個月之前就已經明確的事情。

  雖然大家都說不到文件下來那一天都還有變數,但是陸為民卻清楚孫震和陶行駒共同形成的地委上報意見就決定了不會發生什么變化。

  潘曉方也如愿以償的就任古慶縣委書堊記,等待他的將是與古慶縣那些地頭蛇的斗智斗勇,魏宜康用強勢的經濟表現壓倒了那些個地頭蛇而他恐怕沒有那么好運,就得憑自己的手段手腕來分化瓦解拉攏對手了。

  曹剛聽說心情很不好,據說不是因為在副專員爭奪戰中敗下陣來而是因為他自己太早從爭奪戰中敗下陣來。

  在他看來他最起碼應該是在最后一關與魏宜康的終極PK中敗下陣來才“不辱使命”沒想到卻是先于陸為民入局,這讓他很是憤懣。

  雖然最終結局都是出局,但是誰都清楚孰先孰后這很有講究,在下一次提拔推薦上,陸為民將會成為首選,而自己極有可能扮演這一次陸為民扮演的角色。

  這也意味著原本是在雙峰給自己當配手的陸為民有可能先于自己提拔甚至成為自己的領堊導,而這樣的結果發生在短短三四年間無疑會讓自己很難堪。

  副專員,陸為民輕輕嘆了一口氣,看來還有無數人糾結于這一次的競爭啊,邢國壽不就為自己未曾進入大名單而黯然神傷么?也許下一次他可以吧。

  至于秦海基,只怕已經在考慮是不是可以接受地直機關某個分量比較足的一把手位置了,他不可能再在南潭縣委書堊記上干下去了,在陸為民看來,那是對家鄉人民的一種犯罪,不作為也是犯罪,貽誤了南潭的發展,被周邊地區超越,那就是犯罪,相信地委也應該看得見才對。

  活動了一番身體之后,陸為民覺得自己身上有了一些汗意,開始疾步回走。

  “陸書堊記!”聽見有人叫自己,陸為民就有些想皺眉頭,他是最不喜歡在這種場合下談工作的,而對方語氣里稱呼的味道卻絕不是只是打個招呼那么簡單。

  “老李。”看見疾步而來的男子,陸為民下意識的看了看表,七點三十八分,這么早?他心里一緊,如果沒有特別的事情,這家伙恐怕是不會選擇這個時候來找自己的。

  “陸書堊記,終于找到你了,我還是問了章主任才知道你在這邊鍛煉。”帶著一副酒瓶底般的眼鏡框,一件很普通的棉布夾克,胸前有一個金屬銘牌,一看就知道多半是閩粵那邊過來的產品,讓這個男子顯得更像是一個高中教師,而且是老學究那種高中教師,完全沒有半點紀委書堊記的架勢。

  但這只是給人的第一印象,如果你多接觸幾次,你就會慢慢感受到這位紀委書堊記的分量。

  陸為民和李峰的接觸并不多,自打柯建設被“攆出”阜頭之后,陸為民和紀委這條線的關系一直處于一種相當微妙的狀態下。

  這有點類似于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也不完全是,畢竟縣紀委也是在縣委領堊導下開展工作,而地區紀委這對縣委有著監督權,陸為民也和蕭明瞻之間有了那么一次近乎于“和解”的飯局,所以雙方的關系更像是和平共處向前看的味道。

  李峰來縣里之后應該說還是頗得陸為民認可的,這位作風嚴謹卻又不乏靈活的紀委書堊記和上一任的柯建設完全不同,在很多事情上都有他自己的獨到見解,對于縣委的意見也很尊重,這種情況讓陸為民很滿意。

  今天陸為民估計李峰會給自己帶來麻煩,雖然他還不知道究竟會是一個什么樣的麻煩,但看看李峰會在局里上班時間只有一個小時不到的時候,就來到河堤上找自己,陸為民就知道肯定是棘手事兒。

  陸為民放慢腳步,把搭在頸項上的毛巾擦拭了一些額際的汗漬,盡量讓自己的心境變得平和起來,告訴自己,若是沒事兒,還要自己這個縣委書堊記干啥?

  “說吧,老李,我有心理準備了,又是什么燙手事兒?”陸為民很隨意的問道。

  “是有一件事情,我想提前向你匯報一下,縣紀委接到一些反應,反應馮西輝同志作風方面的問題。”李峰似乎也覺察到了陸為民語氣里的疲憊和無奈,卻依然很平靜的道。

  “馮西輝?!”陸為民腳步稍稍一頓,但是又繼續前行,但是腳步卻已經放慢了許多,“作風問題?哪方面的作風問題?”

  陸為民已經意識到了這個作風問題是指什么,當然不會是工作作風,只能是生活作風。

  陸為民不知道自己很欣賞馮西輝是不是源于自己和馮西輝某些方面有些相似。

  馮西輝工作很有激情,也很有創造性和想象力,在青澗區工作時也能和下邊干部打成一片,很有親和力,但是對他的反應也不少,其中攻擊得最厲害的就是馮西輝的生活作風問題。

  馮西輝是離了婚的,還是在他擔任青澗區委書堊記之前離了婚,但是他在擔任青澗區委書堊記兼清澗鎮黨委書堊記期間,就有不少反應,據說他和清澗鎮政府一個打字員夾纏不清,和清澗中學一個女教師也是來往密切,還和縣國稅局一個女干部有私情。

  陸為民來阜頭之后也曾經聽到過一些反應,但是并沒有太在意,或許是因為自己在這方面就不太檢點,所以對這方面包容性就大了許多,在他看來,只要是經濟上過得了硬,其他問題只要不是太逾線,都可以容忍。

  更何況這些反應大多也是外界流言,當個區委書堊記,難免會得罪人,招來一些夾槍帶棒的攻訐言堊論也可以理解,但他也為此提醒過馮西輝,宋大成就對馮西輝這方面的反應很是不滿意,在讓馮西輝擔任縣府辦主任問題上,也曾經委婉的向陸為民提起過這方面的問題,不過在陸為民仍然支持馮西輝之后,宋大成沒有再堅持。

  當然這并不代表陸為民在這方面就對馮西輝放縱了,在擔任縣府辦主任之前,陸為民就曾經專門敲打過馮西輝,讓他褲腰帶勒緊,嘴巴閉緊,別自誤前程。

  但是沒想到這種事情會在這個時候發生,這不能不讓陸為民感到憤怒,這個馮西輝莫不是真是扶不上墻的爛泥巴?這個骨節眼兒上也要給自己找事兒!

  “我知道了,回去到辦公室再說。”陸為民理解李峰的謹慎,有些事兒縣委里邊也是保不了密,李峰到河堤上來找你也就是想要避開一些不必要的影響,對這一點他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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